司马惊鸿进屋后,迟郁才在几个侍卫的帮助下,从树上下来,有看热闹的侍卫调倪道:“迟哥,还好您只说了一句,您要是再说一句“奴才不知道您在宠幸十九夫人”,相信您现在一定在江里喂鱼呢!”
这侍卫说话也是挺损,迟郁没好气地瞪了那侍卫一眼,“你找死是不是?信不信,哥这个样子,也可以打趴你。”
“是是,我相信。”
侍卫笑呵呵地退开了几步,万一迟郁真给他一下子,他还真接不住。
迟郁拍拍屁股向大殿里面走去,不管被摔的有多糗,该向王爷汇报的事情还得汇报。
迟郁走进大殿的时候,司马惊鸿已经坐于玉座之上,阴鸷的眼神落在迟郁的脸上,“说,什么事!”
迟郁刚想说,可突然发现,他被他家王爷摔了那两下子,把很重要的事情给摔忘了。
这下子,迟郁可傻了。
看迟郁一脸茫然地站在那儿,却说不出话来,司马惊鸿皱眉道:“摔的是屁股,撞的是背,怎么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
迟郁一脸恨不得死掉的表情就像便秘。
终于给他想起了点儿什么,“王爷,舅将军那里来信了。”
迟郁好半天才想起来,把怀里掖的皱巴巴的书信掏了出来递给司马惊鸿。
司马惊鸿听到‘舅将军’几个字时,心里顿时一阵异样滋味。
他把那书信拆开了。当于是容的字迹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司马惊鸿的眼中有泪光隐隐浮动。
舅舅,他在这个世间,最亲近的人,他用自己的一生来守护着他这个外甥的命运。
于是容在信里尽吐对司马惊鸿的担忧和牵挂。他并不知道他的外甥,其实早被皇帝让人种了毒,而且马上又到了发作的时间。
司马惊鸿将书信合上,命霞儿拿了纸笔来。
司马惊鸿提笔写起了回信。
一直以来,他跟于是容的书信往来,都是秘密进行的,于是容写完信会交与自己最信任的亲信送过来,司马惊鸿回信的时候,则交由迟郁或者万田送到定门关。
司马惊鸿告诉于是容,他很好,皇帝没有为难他,并且让于是容保重身体,等候他成事的一天。
白芷站在内殿的门口,探头探脑地向外望。
她先看到的是站在司马惊鸿玉案前方不远处的迟郁,后者一身尘土,身上还挂了几个黄掉的树叶。
看起来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白芷又把目光一点点地向着玉案方向移去,她看到司马惊鸿正在读着一封书信。
他那张俊脸,半面笼在阴影中,嘴角却在轻颤,眼睛里更是涌动着一种叫做伤感的东西。
那封信看完就被他拿到蜡烛上点着烧了。
然后,他开始认认真真地写起了回信。
白芷看着他那张笼罩在烛光阴影中的侧脸,她看到了那被狠狠压抑着的情感。
白芷偷偷地,像小老鼠似地,把身形贴着墙,往外面一步一步移去。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啊!
“站住!”
孰料,司马惊鸿像是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低喝了一声。
白芷骇的激灵灵一下,身形就定住了。
司马惊鸿将书信的最后一个字写完,指间狼毫笔重重一顿,扔回了笔筒中。
“陪本王去药浴。”
司马惊鸿丢下一干人,向内殿后面走去。
白芷耳根跳了几下,陪他去药浴?她又想起某一次,她被他一股大力吸进水中,喝了他好几口洗澡水的事。
白芷眉心打了结,十分不情愿地跟着那男人的身影向后面走去。
内殿的后面有一方十平方的池子,此刻里面已经飘起了药香。
司马惊鸿当着她的面,宽衣,迈入了水中。
白芷只看到那人露出一副宽阔结实的肩膀时,便把眼睛闭上了。
直到那人有些好笑的声音响起来,“连本王的身体都不敢看,怎么跟本王同房。”
白芷把眼睛张开了一张缝,看到那人除了肩膀外,其余部位已经全部没入水中,这才敢把眼睛睁大。
“下来,帮本王按摩。”
司马惊鸿又开口了。
白芷嘴角撇了撇,这人有那么多女人,身上别有什么脏病,再把她传染上就不好了。
---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