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营总管钟离第一个冲上去,身上铁甲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从门上拔下巨斧,碎木片崩到他脸上。他浑然不顾,巨斧一次次撞击在大门上,如同惊涛骇浪撞击礁石。
沉重的大门被战斧劈开的时候,门里门外都发出了呼叫。不过,一个是欢呼,而另一个却是充满了绝望。石块和瓦片一下稀了下来。守门的也明白大势已去吧,不再坚持了。
两个守门的兵丁提着长枪冲上来拦住他。钟离挥起巨斧,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挥而过。随着铁器划过甲革的声音,那两个兵丁登时身首异处。从第一声撞击开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微弱的抵抗化成了飞溅的鲜血。钟离扔下斧头,拔出了长枪,在敌人的尸体软倒在地上前,战士们已经推开了大门,发出了狼嚎般的叫声涌进了府邸……
涞阳城太守府门外,百余尸体支离破碎,杂乱地铺陈在战场上。尸身上开始干涸的殷红血迹在慢慢地转为紫黑se。黄尚龙在数十名士兵的簇拥下进入了敌人的府邸。以数倍兵力围攻坚固异常的太守府邸,柱**付出了几乎同等人数的代价,并且一直杀到此时方告结束。
黄尚龙相当不耐烦了:在这里,还响彻着密集的兵刃格斗声,我们遭遇了出乎想像的顽强抵抗。土黄se的超重甲步兵,高出常人一个头,披挂着由铁板组成的盔甲,配备了巨大盾牌,感觉和移动的人型堡垒没什么区别。如此笨重的士兵是黄尚龙平生仅见,厚实的盔甲让刀剑只能在上面留下淡淡的痕迹,由于太过臃肿,已经不适合挥舞刀剑,装在他们手臂上的赫然是巨大的镰刀。左手是巨大的jing铁塔盾,上面还有可以勾住敌人兵器的攘钩,边缘锋利无比,可撞、可砸、可横扫,确实是件利器。
就是这些怪物,挥舞的巨大镰刀在晃动间夺走了一十七人丧命,他们的尸体就堆积在四周数步之遥的地方,火光照耀下,地面上多涂了一层殷红粘稠的油状物,断碎的肢体和内脏浸泡在里面,惨不忍睹。几乎分辨不出原本的人体,而他们的鲜血在那些重步兵土黄盔甲上涂出了一朵朵斑斓的印记,血珠顺着垂落的镰刀潺潺流下。
“呀!”一名草原战士发狂的冲了上去,手上长枪刺在敌人的盔甲上,在绽放出一点火星后,整个滑了开去,镰刀就在这个时候挥到了他的腰间,毫无阻滞一挥而过。他的上半身就飞跃过我的身边,摔在了一边,血一下将地染红了,第十八个!
“退开!”制止了士兵们继续的无谓冲击,我站到了这些钢铁巨人的面前,从细小的盔缝中感觉到他们冰冷的瞳仁中地亡命和彪悍,对方也透过细缝冷冷的注视着我,不便移动的他们还没办法威胁到我,细数了下一共有十二个。越过间隙,还可以看见几个轻甲的侍从护卫着一个白皙的中年男子。
“投降吧,战斗已经结束了,这些钢铁怪物保护不了你多久。”
这个男人就是乔义昌吧?裹在华丽外衣下的身体不住颤抖着,苍白的脸上却挂着猥琐的样子。方家大小姐呢?那个身披绣锦棉衣、披散头发的胖女人,旁边一个婢女搀扶着。
“我……我家的大军马上就会到的,这些武士就可以扫平你们这些逆匪。发颤的声音使强硬的语意听上去更像是求饶。
“你想把我们怎样?方家不会算了的……我大哥一定会派兵……”旁边的那个女人尖着嗓子喊道。
“弓箭手!”没有太多的工夫和她蘑菇,我干脆的呼唤了最实用的兵种。
几十名弓箭手快步上前,搭箭瞄向了他们的脑袋。两声惨叫过后,两个侍从捂着胸口、脖子倒地,轻薄华丽的皮甲如何挡得住强弓的近距离she击?人型堡垒移动困难,看到我们镰刀却挥不到,有个家伙刚冲出几步,还没接近就被钉了十几箭,特别是结构薄弱的面部差点被she穿!
“我投降!”淒厉的惨叫,两条肉虫滩倒在地,短暂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城内还是火光冲天、喊声阵阵,激烈的巷战仍在进行。绝大多数城区已经落入了手中,但一些守军和民众还分散在各处进行着负隅顽抗,绝不投降。此时各处零星的战斗还鸣奏着最后的音乐,但在不久后,淒厉的惨叫就为它们划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