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一个人的头脑重要，还是运气重要？”

送走了一群感恩戴德的韩国人，钱文华对叶雷阳开口问道。

叶雷阳想了想，回答道：“头脑更重要一点吧，毕竟没有智慧的话，做什么事情都很难达成目标。不过有时候运气也能决定很多事情，比如拿破仑，比如希特勒。”

“运气啊。”钱文华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形成一个很有意思的形状：“你说，什么东西可以算作运气的范围呢？”

叶雷阳想了想说道：“运气这东西其实是个宽泛的称呼，比如您赏识我，这是我的运气。比如我没有钱了，结果中了五百万，这算是好运气。再或者，我记得以前的古书里常说，什么数百年必有王者当兴，这种就不应该叫运气了，而是气运。”

钱文华点点头：“是啊，气运这个东西，说起来很玄妙的。”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叶雷阳：“我现在好奇的是，这些韩国人究竟走了什么背运，居然招惹到你身上。”

叶雷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几个韩国人的表现，还是让钱文华这个老狐狸看出了一丝端倪，虽然他故意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没有让人留在办公室，但老而弥坚的钱文华，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

“院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么？”叶雷阳看着钱文华，平静的问了一句。

钱文华眉头皱了皱，随即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不多问了，你自己把握分寸。”

他明白叶雷阳的意思，不管因为什么那些韩国人会眼巴巴的跑来道歉，叶雷阳看样子并不打算把原因告诉自己，也许这是他的秘密吧。

钱文华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在他看来，自己只要确定叶雷阳是个好学生就可以了，别的事情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您可以放心，她们不会乱说话的。”叶雷阳看钱文华有些意兴阑珊，想起老人对自己不遗余力的维护，心中微微一软，忍不住开口解释了一句。

钱文华闻言一怔：“你有把握？”

叶雷阳点点头：“您放心吧，这件事不会影响任何人。而且，她们还要感谢我的。”

他这话倒不是骗人，说起来金允珍三个人最后离开的时候，对叶雷阳还真的是感恩戴德。毕竟在韩国，对有能力有威望的人跪下并不算什么失礼的事情，韩国人动辄喜欢大礼参拜，对下跪还真就不太在意。更何况，叶雷阳在自己名誉被人陷害的情况下，只是惩罚了金允珍一个人，同意撤回对韩裔演员的封杀，这等于是放了对方一马。

弱者没有资格谈判，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这是千百年来注定的真理，弱者注定要被强者欺负。如果今天不是叶雷阳，而是一个普通的华夏学者或者学生，那么金允珍等人根本不会受到惩罚。

反过来，正是因为叶雷阳拥有比她们更强大的力量，所以才能够反制对方。

叶雷阳很久之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才敢这么做。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有力量的人，才能够悠闲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