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王秀英很不认同方何以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却也知道这个时代男人用女人的嫁妆件可耻的事,故而还是解释道:“那两个庄子其实不能算是我用嫁妆银子买下的。咱们来越州之前,娘给了咱们一笔银子,我就是用那笔银子买的庄子。”
对王秀英的解释,方何以不以为然。
来越州前,何氏的确曾经给过王秀英一笔银子,这事方何以自然是清楚的,不过那笔银子绝对买不下那两个庄子。
见方何以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王秀英十分无奈,只得找出几册账本和两本地契推到方何以面前嗔道:“你这人真是的!你的全是我的,怎地我的就不能是你的呢?!
娘给我的银子的确买不下那两个庄子,不过你放心,当初买庄子时贴进去的银子去年就已经还清了。
这就是那两个庄子这几年的账本,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自个儿看看。
再说,当时买下那两个庄子,过契书的时候就没用我的名,而是以将军府的名义买下的。”
方何以这才知道,王秀英从开始就是替整个将军府谋划,难怪这几年将军府所有的嚼用都取自那两个庄子,周氏却什么话都没有。
“谢谢你!”方何以的这一声谢谢发自肺腑,他的心里真的有许多说不出的感动。
虽说铁打的将军府流水的兵,但是就目前而言,他们方家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也许会是几代人驻守在南疆,生活在越州的这个将军府。
王秀英盘下的那两个庄子,收益将惠及每一个来南疆驻守的方家子弟,乃至整个南疆军营。
经过两年多的经营,那两个庄子面积扩大了不少。
现在既种粮食蔬菜和水果,成片的山坡上圈养着鸡鸭猪牛羊这些牲畜,山脚下挖了池塘种了莲藕养着鱼。
可以说,这两年王秀英找了不少精于农牧的人,提了不少建议,如今那两个农庄里,不但供着将军府的吃食,还特别养了些奶牛奶羊,甚至还养了专门用来宰杀的肉牛。
短短两年多的时间,连军营的将士也得了很大的实惠。
喜欢大口吃肉的将士,最喜欢吃的就是庄子里送去的牛肉和奶羊,够劲!
“看你客气的!我是你夫人,自然得替你做好贤内助!”王秀英睨了方何以一眼。
这明明带着嗔怪的目光,看在方何以眼里就成了媚眼如丝,让他从心底腾起一股火辣辣的情绪,一把将正在拨算盘珠的王秀英搂进怀里,于是王秀英算了一大半的账白算了!
在王秀英忙忙碌碌的安排收拾之中,转眼就过去了二十天。
这天从南州那边快马传来消息,方何笙带着妻儿已经于三日前在惠州上岸。
长途奔波就算再缓慢,对于大人而言也是件极辛苦的事,更另说一个才两岁出头的孩子。
从惠州下船才走了两日,方何笙和袁雨霏的孩子就生病了,高烧不退情况很有几分危急。
一行人走到南州,只得暂时住了下来,怎么着也得先给孩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