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炜群想了想道:“记得啊,我和彪子还啐了你一顿呢!当时小远好像也没答应吧?”
童霄白嘿嘿笑道:“他嘴上没答应,但是却暗地里偷偷的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情书!”
王彪他们两个大老爷们被震惊了,惊道:“啊?真的?还有这事?后来呢?班花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把情书交给班主任了呗!”童霄白贼笑道,“后来班主任把远哥叫道办公室,训了一个下午,说他这种连大学都考不上的人,居然还学人家写情书?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纯粹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远哥回来之后,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果决,正是从这件事之后,远哥才开始发奋读书的!”
李炜群恍然大悟,心有戚戚地道:“难怪呢,我说最后一学期这小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也不跟我们一起玩了,整天看书做题,好像魔障了一样!”
“你们真是越来越离谱了!”秦远辩解道,“从童霄白这张嘴说的话,你们都敢信啊?”
“信,为什么不信?我觉得这八成是事实真相!”李炜群郑重其事地点头道。
秦远无奈,只好拿起菜谱递过去道:“你们废话太多了,还是点菜吧!”
“我负责点菜!”王彪不客气地接过了菜谱,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对秦远笑道:“小远,这次你可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嘿嘿,我馋这太傅酒楼的醉酿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我记得上次来吃好像还是去年春节,那时候金毛吼老大还没进局子里呢,所以过年的时候带着兄弟们出来吃了顿好的!”
王彪高中毕业后在武校厮混了一年,学了点硬功夫,随后就一直在道上混。因为他为人直爽,讲义气,又肯拼肯杀,倒是得到了上头老大和下面小弟的一致认可!
今年年初的时候,王彪的老大金毛吼被仇家陷害,因为持械、藏毒和强奸等多项罪名,被送进了牢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金毛吼就被人用尖锐的牙刷柄刺破了喉咙,死在牢房内。
从那之后,王彪就一直很消沉。
秦远知道后,就劝他别再这样混下去了,毕竟王彪性子耿直,文化不高,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若论阴谋诡计的话,足以被人甩出几条大街去。所以如果王彪不急流勇退的话,最后只怕也难逃金毛吼的下场。
李炜群瞪了王彪一眼道:“你个吃货,就知道吃!今天是给小远接风,怎么着也该我们几个请他吃一顿才对!”
童霄白用他葱花似的细白手指敲打着桌面道:“得了,维哥,虽说是给远哥接风,但是彪子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来的钱?说实话,我这个月手头也没钱了,估计得靠你一个人垫着了!”
“滚!”李炜群没好气地道。
李炜群和童霄白的背景,就要比王彪简单的多。李炜群是一家小网吧的老板,而童霄白则是广川一家影视城的化妆师。
秦远自然不会和他们计较,遂道:“好了,接什么风呀,难道我不是广川人吗?你们都别争了!今天这一顿我请,因为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所以,就当是提前为我庆祝吧!”
童霄白讶然道:“啊,真的?这么快?你好像要到6月份才能拿到毕业证吧?”
“恭喜恭喜!”王彪松了口气道,“那我这一顿竹杠敲的你心安理得了!”
“你找的哪里的工作?”李炜群问道。
“第一医院。”秦远如实地道。
童霄白柔声道:“那太好了,维哥的网吧离第一医院不远,到时候咱们兄弟四人碰面就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