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不是不明白她们不是柔弱无力的弱女子，只是对待她们就如普通人对稀世珍宝，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害怕她们伤着了。如今胡灵月将话题敞开，他也到了必须做出改变的时候。

闭上眼睛，将激动的心绪平复，十方迅速调整心中的应对方案。

“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他首先向胡灵月道歉。

“知道就好，以后给我好好改正过来！”胡灵月抬起下巴骄傲的回应，然而心里却在叹息，“笨蛋，最受苦的还是你啊！”

五年来看着十方孜孜不倦的追求力量，有时候为了攻克一个功法上的难关，他几次几十次的死去，看在眼里，胡灵月急在心里，只是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僵尸事件中，不管是孔鸿煜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俯视还是僵尸夏盘天经地意般予取予求的态度，都深深刺激了十方的内心。幸运的是虽然过程艰险，最终却没有留下让他抱憾终身的遗憾。他痛恨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此事更将他在济慈寺生活的十多年带来的薄弱安全感轰得粉碎。

这一切胡灵月都知道，她也在努力的修行，可十方还在想着将一切都抗起来，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借着这次的机会，她要让他知道，她们只会是他的翅膀，让他飞得越来越高；而不是他的托累，哪怕他并不这么认为。

“小倩，你修成的法相是什么？”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要改变就要清楚的知道自已手中的力量到底如何。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胡灵月阻止了正想回答的聂小倩。

“可以吗？”聂小倩问，不知是不是错觉，十方发现她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当然！”十方点头，心里暗想，肯定是错觉，我的小倩不可能这么暴力。

一轮弯月自聂小倩身后缓缓升起，清冷的银光照在十方身上，他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细维变得迟缓，冰寒透骨的感觉穿透身体，似要冻结他灵魂。

“咝！”察觉到危机，十方身内法力自发流转，将负面状态驱散，但他仍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哈哈，吃亏了吧，叫你小看人！”胡灵月拍手大笑，“告诉你，吃醋的女人更加可怕！”

“真的吗？”十方很想这么问聂小倩，不过在看到她微红的脸颊和的躲闪的目光后，他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服用归元还真丹后，现在的十方与同黑山老妖交手之前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单就法力而言，当初突破炼气化神实吸收的海量天地元气已经被他炼化大半，比之前雄厚了好几倍，更何况因为得以触摸本命性光，他对统合了九大神通的御尽万法根源经有了很深的理解。现在九大神能虽然没有任何一种突破，他运用的效率却至少提高了十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