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适合你。”她甩了甩脑后扎起的马尾,转了一下手腕,活动了一下肩膀的关节:
“上次比赛过后,还没有机会再跟你切磋,不如我们再比一次,依旧打个赌。”
说到这里,她看着裴奕:
“再比一次格斗,我未必见得输你。”
“你想赌什么?”
裴奕问了一声,陈敏殊就道:“就赌这个事!如果你赢了,我做你的女朋友,如果你输了,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她这话一说完,裴晋淮眉就皱得更紧。
他与妻子仅生了一个儿子,倒是家中也有侄女,还从没见过女孩儿会有这样的行事。
陈敏殊的性格大胆张扬,要什么就极力争取,被她老子养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此时他突然有点理解当初裴奕打她时的心情。
这个女孩子实在太缠人,又脾气倔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他知道儿子性格,从小也是小霸王一样的人物,哪里忍得住陈敏殊这话。
裴奕身手如何,裴晋淮心里是一清二楚的,陈敏殊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用这样的方法对他只会适得其反而已。
他担忧裴奕一怒之下不知轻重,将人再次打出问题,正要开口说话,裴奕却并没有如他想像中一样发火:
“要想再跟我比试,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他说完这话,陈敏殊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情,不等她开口,裴奕接着又道:
“十一月份学校有实兵实战的演习,你到时能在其中脱颖而出,并参加之后的战事,才有资格跟我谈比试的事。”
裴晋淮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着急,刚要开口,陈敏殊却想也不想:
“你不要小看我,一言为定!”
如江瑟所说,她对于裴奕有意,可是她性格骄傲,又做不出求他答应自己追求的姿态,也做不出摇尾乞怜的样子,因此只有用这种强硬的态度逼裴奕正视自己。
在此之前,裴奕总是对她不理不睬的,如今他愿意跟自己再比试一次,她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有了裴奕这句话,陈敏殊一下好打发多了,在得知裴奕也要立刻赶回学校准备之后,裴晋淮再让人送她回广州之后,她并没有再拒绝,答应今晚就坐飞机回去。
这场赌约似儿戏一般,让人将陈敏殊带出去之后,裴晋淮忍着怒火,示意儿子跟自己出了客厅,一出门就厉声道:
“你是想要她的命!”
“是的。”
裴奕丝毫没有隐藏自己打算的意图,痛快的承认。
江瑟就是他的命根子,谁都不能碰的,陈敏殊有这样的念头他也不允许。
傍晚的时候江瑟接到了裴奕电话,说是与裴老爷子谈过之后,连夜要回学校。
他的学业最迟年底就会完成,临行时打了电话依依不舍。
在下午半天把后天晚宴要佩服的首饰造型与刘丽质确定好之后,江瑟犹豫了一会儿,调转车头去了冯家。
她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冯中良正在花园里,拿着水浇着那一丛一丛的月季,看到江瑟过来的时候有些惊喜。
“要过来,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冯中忍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吃过饭了没?”
江瑟摇了摇头,他就吩咐王妈去准备些吃食。
这一片小花园都是冯中良一个人打理,很少有假手他人之时,地上他挖了坑埋肥,再提着水浇下去。
他习惯这样的浇水方式,固执的认为动一动还能锻炼身体。
江瑟上前帮着他的忙,他也不拒绝,一老一少配合着干活,江瑟与冯中良聊了一阵,顿了顿,突然问道:
“爷爷,您知不知道,什么叫实兵实战演习?”
她一手拿着铲子,蹲在地上,头也没抬,将泥土铲开,把几粒肥埋了下去。
冯中良浇水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她这话,反倒问:
“你跟阿奕之间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跟你商量过,什么时候结婚?”
“倒是有提过,也有这个打算的。”她欲言又止,冯中良就有些误会:“既然有打算,就早点提,早定订下,将来也不着急。家里长辈相互见过没有?逢年过节的,多去裴家走走,不要总闷着性子,跟我家冯南似的……”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家里长辈应该是见过了吧?”江瑟听到这话,心里一动,看了冯中良一眼:
“只是希望将来那么一天的时候,我的亲人可以陪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而已。”
她说着说着,有些伤感了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或是那一天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