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长公主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可到底在座的很多纨绔子弟,什么东西没有玩过?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自然是无不响应的!
大部分的女子也不好搏了长公主的面子,都意思意思的稍微投了一点注要意思意思。有的人觉得钱也不多,干脆就压女子这边能赢。而有的人也找到了表达自己思慕之心的好办法,努力的想要赢得白马王子的注意,拔个金簪、模块玉珏的也要投注。
“荒谬!荒谬!这简直荒谬至极!”司徒薰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边低吼,一边拍着面前的桌子,“你堂堂的长公主,竟然这么不知体面,要做那下九流的行当么?”
荷官还真的是下九流的工作。长公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就是父皇与众大臣玩乐之时,也是常常有点彩头的!司徒大人,你这样说本宫,本宫又要如何回禀给父皇呢?”
司徒薰这次可没有半点被吓住的样子,她直接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你身为大延朝最尊贵的长公主,应该作为女子的典范才是!这种男女同坐的宴会以你一个未嫁的公主来举行就已经是不妥了!如今竟然还公然带着一群人要赌博,简直是、简直是不知所谓!”
长公主也站起身来,她坐的位置本来就比较高,这么一站起来就是居高临下看着司徒薰,“司徒薰,本宫称你一声先生,不过是出于尊敬,敬你是女官,更敬你为大延朝留下了一本大延图志,记录下我皇族祖先夺来的天下!可是你,即便有品阶、又有功劳,可还能越过了本宫不成?你这么在本宫面前拍桌子,又当众指责,可想过应该承担什么后果?”
“我大延朝从几十年前就已经有了谏不入罪的条例。”司徒薰感受到了压力。即便是再低调的公主,也是在皇宫里面长大的。那皇族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也威压,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长公主冷哼,“你自己也说是谏了!难道不知道什么人有资格上谏么?你一不是言官,二没有三品以上的官职就敢直接指责本宫?谁给你的胆子?”
阮静馨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大延朝的上一任皇帝了。都说要广开言路,可是若什么人都有资格蹦出来对高官或者皇族指指点点的话,那皇族的地位也不会那么显得高不可攀了。
所以不是不听你们的心声和意见,只是你要先有这个资格而已。平民告官,先杖二十。以低官位告高官位杖二十。状告皇族者,必须一层一层的有响应的官员表示附和才行,还要有人不怕挨板子。
一般情况下,只有言官和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机会和资格对皇族的人直接说这样对不对、好不好之类的。而且只要不是纯粹的人身攻击,就不会因此获罪。
司徒薰做了这么多年的女官,自然也知道这些规矩的。此刻当着那么多人面被长公主斥责,实在是有些下不来台。她浑身气得发抖,猛地转头指向阮静馨“就是有你们这种小人在公主身边,才带坏了公主!”
这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阮静馨心中无奈,这是躺枪了呢!她刚想开口,一边的岭南王却突然沉声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大延朝的女官,不顾礼仪指责公主,不注意形象大呼小叫,还有没有一点体面可言?”
司徒薰看向岭南王,她敢对长公主说几句,可对岭南王却真的不敢说什么。她可是在著书的时候去过岭南的地界的,可是亲眼见过这位杀人的样子,这么多年都记忆犹新。
“来人,把司徒女官请去后面休息吧!”长公主一点面子都不给,“估计是这天气太冷,司徒女官的身体不太适应,毕竟是年纪大了,不像我们年轻人经得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