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鞅回来之后,商鞅告诉我说村长有请,让我们一干人等去祠堂说个事儿,我拍了拍屁股,让韦小宝留下来看着典韦和李元霸,我和商鞅去。
典韦和李元霸这俩货要是跟着一块去,不知道能不能惹出事儿。
出了院门,顶着风沙七绕八绕,来到了祠堂,这是村子里唯一能的一处木质房子,虽然只剩个了框架,但还能分辨出木头框架上有一些古老的文字。商鞅走进门,回头看了看,却发现我停在祠堂大门口,盯着门框仔细打量,于是他又退了回来。
“皇子,看什么呢?”
“哦,我看字呢,这门框的木头虽然有些老,也被风侵蚀了不少,但上面还是有些文字的印记,我想看看能不能看懂。”
我一双眼睛瞪的比灯泡都大,仔仔细细地看着门框上面确实有几个字的轮廓。
“到……”
我用心的辨读着。
“到此一游……”
我去尼玛的!我骂了句,拉着商鞅进门了,这尼玛古人的恶趣味,什么毛病都有,这破地方也刻字,擦!欠骂!
我和商鞅进了祠堂,见村长和几个年轻的汉子围站在一尊泥塑的佛像面前,虔诚的祈祷。我们俩也就没说话,在旁边等着,等到他们祈祷完了,转过脸来,我才小心翼翼地问:“村长,叫我们来有事儿?”
村长拄着拐杖,咳嗽了几声:“老朽不知道几位是朝廷来的人,有失礼数,还望见谅,老朽在这儿给您下跪赔罪了。”
我看着村长,心里一惊,和商鞅面面相觑,他们怎么知道我是朝廷的皇子,难道是刚才吃不饱那个小姑娘说的?
等我在转过脸来,发现村长还站着呢,哪里有跪的意思……
村长看我没说话,又大大方方,放大音量的说了句:“老朽在这儿给您下跪赔罪了啊!”
“……”
村长看了看我,露出一丝难色,又大声说道:“老朽……”
“得得得!”我赶紧上去扶住他说:“村长我耳朵不背,您年纪大了,快别跪了。”
村长这才作罢,给我和商鞅一个人找了个椅子,然后就是感谢我刚才把食物和酒分给村子里孩子的事儿。
我摆了摆手,还没等谦虚两句,村长就面路难色地说:“皇子,那几个孩子现在跟傻了似的在家耍酒疯,碗盆什么的差不多都给摔稀巴烂,一个个站在土炕上就是张牙舞爪的瞎跳,我们村子本来就穷,不比大镇子,要是皇子您有什么癖好,请您去别的地方成么?”
我一愣。
村长带着哭腔说:“我们几个可算是求求皇子了啊,我们小村子经不起折腾哇!”
说着,村上就把拐棍扔了,要往地上跪,我一看,这回可是真跪了,不扶不行,赶忙伸手去扶,把村长拉了起来。商鞅也在一边把拐棍递过来,村长拄着拐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我哭诉他们村子怎么怎么穷……
我可真是有点儿怀疑了,刚才进村时他不哭诉,现在知道我是皇室成员,倒在这哇哇大哭,这不摆明是让我想想办法么……
我先劝说他别哭了,让后把刚才和韦小宝他们讨论的那些事儿又给村长说了一遍,过程中,就看见村长那两个眼珠有了明显的变化,开始晦涩的如同粉瘤一样的眼珠,到最后已经可以从中隐约的辨认出两个金光闪烁的大元宝……
“您可真是我们村子的大救星哟!”村长又把拐棍扔了,这次扔的远,直接扔门外的门框上了。他又想给我下跪,我能让他跪么?我只能一边赶快扶起他,一边让商鞅去把拐棍给村长拿回来。
商鞅跑到门框上面够了半天,愣是没碰到,累的直喘粗气,最后踮着脚尖,来回跳着,好不容易把拐棍给弄下来了,递给村长。
我这才准备和村长唠唠正事儿,让大家都坐下之后,我问村长:“咱们这个村子到陇右需要走多久?”
村长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周围站着的几个年轻人,认真想了想,然后告诉我:“据老朽所知,如果天气状况好的话,不到半日就能进入陇右省的州城。”
这村长说的倒是实情,因为防御的需要,陇右省的州城没有设立在省中心,而是设置在靠近福朝内地的陇山两省边界不远的位置,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荒沙村,应该就是位于边界处了。
我动了动嘴唇,想问问村长附近是否有什么人才,却一拍脑袋,醒悟过来:这小村子狗不拉屎,风沙满天,哪会有什么人才啊。
村长见我有话要说,客气地询问:“皇子,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老朽。”
“哦,”我摆了摆手:“没有没有,眼下天色不早了,我和我的臣子们就先回屋休息了吧,不打扰村长了,等来日天明,再来叨扰。”
说着,我起身行礼,商鞅也跟在我身后行了个礼。
村长和他身边几个青年汉子一起出祠堂相送,眼眶中一直有种热泪滚滚的感觉,恐怕是把我们当作荒沙村的救星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忘了和村长说,却一直想不起来,等看到商鞅蹦蹦跳跳的在和祠堂的门框比身高的时候,我已经彻底将这事儿忘了,狠狠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对他说:“走了,别玩了!”
商鞅应了一句,我们二人就出了祠堂,回到了村长给我们安排的那个小院里。
我到底忘了嘱咐村长什么事儿呢?这破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