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种,怎么会出现在东武城?”袁熙惊愕的叫道。
此前袁熙也收到情报,袁方的大军已进入兖州境内,似乎有去解濮阳之围的迹象。
袁熙却自认为,吕布乃反复无信之徒,袁方不可能在新得徐州的情况下,就匆匆发兵来救吕布。
救吕布,不就等于引狼入室,自找麻烦吗。
故此,袁熙就对所谓的袁方入侵的消息,并没有太过在意,只集中全部的精力,用来围杀吕布。
袁熙却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灭吕布功成,还在庆功的时刻,袁方会突然率兵杀到城下。
同样大惊的蒋奇,急道:“公子,这必是那逆贼没救成吕布,就想来为吕布报仇。”
袁熙却不信,急是披挂衣甲,策马急匆匆的赶往了城东一线。
登上城头,举目扫视,果然见成千上万的袁方军,正如潮水般向东武城扑来,分明是大军压境的景象。
几百步外,袁方的旗号,傲然的飞舞天空。
“杀袁熙!报血仇!”
“杀袁熙!报血仇!”
城外,成千上万的袁方军,放声怒吼,复仇的怒啸声,震碎天地,令守城之军,无不变色。
直到此时,袁熙才惊诧的确信,袁方竟真的要为吕布报仇。
“吕布是反复无信之徒,那贱种是个出身卑微的逆贼,他二人都是卑贱无耻之徒,怪不得会同流合污!”袁熙咬牙切齿。肆意的讽刺。
蒋奇却慌道:“公子,敌军势大,我军只有不到四千人,不如暂且弃城北撤,再做打算吧。”
袁熙却眼眸一瞪,傲然道:“我那大哥和四弟,皆败于那贱种逆贼之手,今日正是我击败那逆贼,在父亲面前树立形象的时候,岂能就此撤去。传令下去。全军给我坚守城池。我就不信那贱种,凭万把号人,就能攻得下我的城池。”
今时的袁熙,已经不同往日。
袁谭被袁方断了一臂。已成半个废人。而袁尚也被袁方大败。屁股上还挨了一箭,声名大损。
袁家几兄弟的声名,都遭到了重大打击。唯有他袁熙,拥有夺取并州之功,声名不降反增。
此时的袁熙,已渐起了野心,不想再跟在袁谭屁股后面,做袁谭的跟屁虫。
他自信的认为,自己也有了争夺储位的名望和实力。
今逼死吕布,立下大功,若再能逼退袁方那逆贼,那袁熙的声望,必将如日是中天。
那个时候,还怕袁绍不对他刮目相看,把所有的器重,都投在他身上么。
“公子说得对,这是个大好机会,不能放过。”蒋奇领会了袁熙意思,忙是下令全军坚守城池。
袁熙便手提大枪,威风凌凌的立在城头,轻蔑冷视着袁方大军逼近。
城外处,浩浩荡荡的大军,逼城三百余步,停止了前进。
军阵如浪而开,袁方在一众铁骑亲卫的拱护下,纵马出阵,直抵东武城前一百五十步。
勒马横棍,袁方目光如刃,缓缓的扫了一眼敌城。
虽相隔百余步,但袁方那杀机凛烈的眼神,却如两道寒光一般,从敌军士卒心头扫过,令他们无不为之胆寒。
当年平原一役,袁方杀得五万冀州军,鬼哭狼嚎,惨败而归,已是在冀州军心中,深深的刻上了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痕。
城头这些守军中,不少人都曾参加过当年一战,袁方带给他们的恐惧,至今仍历历在目。
今日,那个令他们闻风丧胆之人,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岂能不令他们顿生恐惧。
袁熙感觉到了军心的变化,不禁暗生恼怒,扯开嗓门,大叫道:“袁方,你这无耻的逆贼,我袁熙在此,你还不赶快滚回青州去,若不然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猖狂的大叫,回荡在两军之间。
袁方开启远望瞳,认出了袁熙所在,甚至已将那张狂傲不屑的脸,看得是一清二楚。
袁方嘴角微微一动,扬起一抹冷笑,高声道:“袁熙,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绣花枕头,有胆你就出城来,咱们打单独斗,一决生死,来了结你我的恩怨。”
被袁方当众讽刺,袁熙恼羞成怒,当场就恨不得冲出城去,跟袁方一决胜负。
蒋奇却忙低声劝道:“公子休中了他的激将法,听闻这逆子近年来武道突飞猛进,不可小视。公子乃无上尊贵之躯,岂能以身涉险,跟那卑微的逆贼厮斗。”
袁熙立时冷静了下来,按下怒火,昂首高声道:“当年我念你还是我袁家的人,才放下身段,跟你过几招。如今你已背叛我袁家,我袁熙什么身份,你也配跟我单打独斗,真是笑话!”
袁熙极尽的讽刺,对袁方是不屑之极,轻蔑之极。
袁方身后的将士们,不光是复仇心切的高顺、张辽等新附之将,就连颜良、鞠义等旧将,也被激起恕火狂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