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也必须让你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便是你永远不要和这个女人再有任何的来往,第二个条件便是你必须明天就娶我过门。”宋凝雪此时气的开始胡言乱语。
吴永麟是一个头两个大,看着两双吃人的美目,早已没有了坐拥二美的痴心妄想了,他很想逃离这个旋涡,让自己的耳根清净点,但最清净的佛门都尚且如此了,他又还能逃向何处?
最终还是他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开始出来打哈哈:“此等人生大事还需多斟酌,萧后你不可能左右我的终身大事,当时我们都说好了的啊,这个事情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至于雪儿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能这么草率,马虎不得,我连媒婆都还没请,你怎么能说嫁就嫁呢?这礼数还是要讲的,要不然会委屈了你的,这样我也过意不去。”
宋红凝破涕为笑,上来感动的握住了吴永麟的温暖大手,恨不得立马扎入到他的怀中。傍边的萧红菱知道吴永麟有心偏袒她,但那股闷气却始终咽不下,只得忿忿的转过头去,免得让胜利的一方看见自己的丑态。
吴永麟悄悄对宋凝雪咬了一阵耳朵后,宋凝雪在他胳膊上轻拧了一把,笑意盈盈的欠身离去,十步一回头,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吴永麟才回过神来。
“不知萧后深夜到访,所谓何事?”吴永麟恢复了往日的口吻。
“不要萧后萧后的叫,显得太生分了,我叫萧红菱,你以后叫我红菱吧。”
“尊敬不如从命,好的,红菱。”
萧红菱反而对他这种豪不避讳的叫法吃了一惊,先是愣了愣,接着将怀中的一副圈圈图抛回吴永麟手中:“这个你怎么解释?”
“好像不需要我解释了吧?既然你都肯还给我了,估计都已经知道里面的奥秘了,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当真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商人,只想获得更多利益的商人,我想红菱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已经获得了我想得到的利益。”
“你那个我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的棋艺是谁教你的?”
“我说是无师自通,我天赋异禀你相信吗?”
“你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
萧红菱脑海中似乎唤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恍恍惚惚的跌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了,偶尔头会疼一下,过一阵就没事了。”
“你可能是最近国事太过操劳了,一个女人家,管那么多事情干嘛,应该多休息的,以后没什么事就别往我这边跑了,如果你真有事情要来和我商量,直接派个人来,我进宫去见你。至于那个孤岛高人的事情,我向你说声对不起,我有我自己的苦衷,等哪一天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望着萧红菱慢慢消逝的俏丽背影,吴永麟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是人人都能当‘武则天’的,希望她能过的开心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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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芷君现在每天最喜欢的一件事情便是去找红袖,然后去‘金河府’的‘好吃一条街’去晃一圈,里面的各种美食如:姜醋生螺,碳烤羊肉,蜜汁牡蛎,怪味臭豆腐......早已让两人大呼过瘾,恨不得像牛儿一样有四个胃,每次两人还没走完一半,早已撑的不行了。
自从“儒茗楼”的‘十厄势’被破解之后,萧芷君不用每日到吴永麟那里去报到,更是乐的悠闲自在,但每次后面却有一个尾巴,傻乎乎的萧强,而且每次两个小丫头的账单都是由这位大个子莽夫来垫付。或许是萧芷君的阴谋起了作用,萧强的军饷和老婆本告罄,今天居然没有再跟来了。
当她们两个抚着鼓鼓的肚子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好多人还以为他们是两个怀孕了的小妇人,看看他们并未盘起来的发髻,其他女子的眼中有一种深深的唾弃,这哪家伤风败俗的妇人,居然干出这种珠胎暗结的勾当,我和隔壁老王再怎么样,至少保护措施是做好了的啊,太丢人了,居然还敢出来溜大街。
“听说了吗?邻邦的皇子来向萧后提亲来了,那位皇子生的好生英武俊俏,也不知道谁能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够得到这位皇子的青睐。”一位妇人喋喋不休的在向旁边的人都囊着。
“难怪萧强今天不来帮我们付账,原来是去迎接耶律皇子去了。”萧芷君对红袖小声说道。
“蛮王并无子嗣,听说有意让萧邦的女儿来代替出嫁。”
这一记世井流言传到萧芷君耳中,仿佛一记晴天霹雳,早已惊的不知所措,原本一颗快乐的心突然变得茫然失措,抓住红袖胳膊的小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对于这所谓的和亲其实是没什么概念的,女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她当初的想法是在金河府或者木川府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嫁了。后来父亲有意撮合她和萧强,虽然此人不懂风情,五大三粗的,但毕竟和他还算是比较了解了吧。这样贸然的来一个什么耶律皇子,自己完全没和他有过什么交集,而且还要嫁的那么远,如果自己将来受了什么欺负,找个哭的地方都没有,所以,从她内心深处是拒绝这件婚事的。
她望了望红袖,希望能从那里找到什么办法,红袖似乎也明白了她眼中的难处,这两个小妮子处久了,居然心有灵犀,红袖脱口而出:“我是没什么办法了,你别忘了那个诡计多端的吴掌柜,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萧芷君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两人婆娑着身躯,慢慢的朝卧佛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