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亲王亲自审理此案,他如何判我不能干涉,但,你要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一旦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相信我,你此后的数十年都只会当个不见天日的老鼠。”袁夫人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并不跟她谈任何条件。
若是以前,林婉柔断不会同意这样的事,但在被关了这么久之后,她已经濒临崩溃,只要能放她出去,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她真的再也不想一个人待在阴冷黑暗的地牢了!
在说服了林婉柔之后,袁夫人走出地牢,看见等在那里的袁震飞,脸上的冷意才渐渐散去。
袁震飞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谈成了,问道:“累了吧?我们回去?”
袁夫人摇摇头,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还要去见一个人,也许,她也愿意作证。”
袁震飞怔了怔,疑惑道:“还有人了解当年的事吗?”
“有,阮青青。”
袁震飞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他刚调查过卫志荣,自然知晓阮青青是卫志荣养了十几年的外室,才刚刚进门不到一年。他实在不认为这样一个被养在外面的妾室会知道多少,更别提有胆子当堂指证卫志荣了。不过看到袁夫人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还是安排人去约了阮青青。
袁夫人让人给阮青青送了一封信,里面什么也没写,只画了一个符号。结果本来不愿意见他们的阮青青,看到那个符号的瞬间就改变了主意,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府,跟着人去了约见的小宅院里。
阮青青看到袁震飞夫妻,有些拘谨的行了个礼,笑问道:“不知这封信是出于哪位之手?可否能让我见一见?”
袁夫人端起茶喝了一口,抬头道:“是我。”
阮青青一下子变了脸色,满眼震惊地看着袁夫人,“是你?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状告侯爷的将军夫人,也就是……是侯夫人?”
袁夫人点了下头,“正是,你不必觉得惊讶。当年卫志荣将怀了孕的林婉柔带回府,他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我不能让她一家独大,便找上你准备让你将林氏压下。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还失去了记忆,所以就没再找过你。”
阮青青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看着袁夫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当年她是青楼的头牌,却也常常要接一些自己很厌恶的客人,甚至总有不入流的人想把她弄回家里去。然后有一日有个神秘的人找上了她,不止帮她解决了危机,还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勾引卫志荣,挑拨卫志荣和林婉柔的感情。并且承诺,如果做得好,事后就会帮她改名换姓重新开始,并给她一大笔钱。
结果她成功成了卫志荣的外室之后,却和神秘人断了联系。神秘人很注意,没有暴露身份,他们唯一辨认对方的方法就是那个符号,没想到过了十几年她才知道当初找她的竟是侯夫人!
过了好一会儿,阮青青对袁夫人福了福身,说道:“当年的事,多谢夫人。若不是夫人,我已经被卖给一个七十岁的老男人做妾。这些年我锦衣玉食,还有了一个女儿,都是因为夫人当年的恩德,只是不知,如今夫人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袁夫人沉吟道:“当初我会选你就是因为你很聪明,卫志荣已经进了大牢,他这次无法翻身了,我要你去堂上指证他,将他这些年所做过的恶事公之于众。当年的承诺仍旧有效,事成之后,你和你的女儿可以带着一笔钱财离开这里。”
阮青青从来都不让自己沾上麻烦,这些年舒舒服服的做着外室,不管卫志荣有多奸多恶,其实都跟她没关系。她最初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卫志荣,当然不可能只顾着亲热,在她处处留心之下,其实对卫志荣的恶行所知甚多,也许没有特别关键的大事,但用来落井下石想必足矣。
阮青青只思考了片刻,便十分干脆地点了头,“夫人对我有恩,我必不会让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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