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也跟着说,“这里只有酋长的最信任的人才能来。”
所以就是这里吗?种麻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陆轻轻眯了眯眼,折回去:“算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就这么一回事。”
陆轻轻被送到酋长的大帐,好多人都眼巴巴地赶过来巴结她,只希望能从她这弄到一两个陶器,陆轻轻一个都不理,等了没一会儿,大方回来了,对她满脸带笑地说:“住在我们这的上国使者想见见你,快跟我来。”
陆轻轻立即脸色一肃:“上国使者,原来上国使者来到北地是真的?真不枉我跑着一趟。”后面这句话是她喃喃自语的,但大方却听个正着,不由地想,难怪他说怎么这里突然冒出个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的人,原来是‘慕名而来’。
他对陆轻轻的身份更多了一份怀疑,但对她这个人却放松了大部分警惕,笑着说:“对,使者听说你这么小就能自己做出陶器来,很感兴趣,但是他脾气有些暴躁,一会儿他做什么你都不能打断他。”
陆轻轻点点头,一副迫不及待又紧张难安的样子,大方看着更放心了,能对上国使者又敬又怕成这样,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来头。
陆轻轻跟在大方后面,把体内逆行的生命之力调节到最佳,掩盖了所有能力,这会儿的她就是个普通人。
但另一面,她又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一担心焰认出了她来,二防备焰对她下手把火种种到她体内。
然后她看到了所谓的上国使者,焰。
和几天前相比,这个男人瘦了太多,那副邪乎的样子也被暴躁取代,冒着青胡茬的他看起来不但没有了之前半分气场,反而像个瘾、君子,从头到脚都弥漫着一股烂糟糟的味道。
不过最让陆轻轻注意的是,他紧闭着双眼,眼角留着黄白色的脓水,眼皮和眼周浮肿,简直就像烂掉了一样。
陆轻轻吓了一跳,当时弄瞎焰的眼睛,不过是金爪一并,如最锋利的刀子割过了他的双眼,按他好歹也是个挺厉害的天赋能力战士,陆轻轻原本觉得这伤势对他来说不是太大的苦恼,很快就能自动愈合。
没想到这几天没见,他不仅没好,看这样子还化脓溃烂了。
眼珠子烂掉,凭天赋能力还能够康复吗?
陆轻轻高兴得很,该!让他想杀自己!
焰坐在他的木板床上,呼呼地喘着气,知道进来了两个人,他问也不问就招手:“过来。”
没有人怀疑他是在叫陆轻轻,陆轻轻迟疑地走过去,这幅尊容和她想象的上国使者完全不一样啊。
她此刻的人设是时而聪明时而蠢笨,一会儿随心所欲,一会儿又颇具条理。
所以她走过去就极其大胆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是上国使者。听说上国的人个个都特别强,吃得好穿得好,光是气势就能吓死人,为什么你是这个样子的?你的眼睛怎么了?”
正抬起手要种火的焰浑身一僵,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陆轻轻。
有这样揭人伤疤的吗?
然而陆轻轻还不气死人不罢休似的,恍然般道:“你遇上了一个比你还厉害的人,所以才被弄瞎了眼睛吗?原来还有比上国使者还厉害的人啊,他是谁?我一定得见见他才行。”
满满地崇拜向往。
焰额头一根筋跳了跳。
他改变主意了,不控制她,他要彻底杀了她!什么陶器不陶器的,这北地所有人有一个用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