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陆轻轻就把外泄的气势收了回去,眼里也没有那股寒气了,似乎只是星华看错了。
“啾——”黑红色的大鸟飞下来,冲着星华的手撞来,星华忙收手,大鸟就落在陆轻轻肩膀上,占据了星华握过的位置。这鸟还抬起眼睛扫了星华一眼,那伪装过的正常单瞳、琥珀色鸟眼也掠过一丝冷意,像有人性化情绪一样,然后扭头轻轻蹭了陆轻轻的脸颊一下,似乎是安慰。
陆轻轻完整接收到这安慰,也反过去蹭蹭它,说:“放心,我没事。”
“啾。”不舒服我们就飞起来,不用理会此人。
“没关系,忍忍就好了。”
星华回过神来,挑眉说:“你这鸟倒是很忠心,你看它瞪我那眼,跟人一样。”
陆轻轻不想让星华看出软软的与众不同之处,就算没看不出是重明鸟,太灵气的鸟也招人觊觎。
她淡淡说:“这是这家伙吃醋了,我的肩膀都是它平时站的地方,可能刚才看你碰了我的肩膀,觉得它的地盘被动了,不高兴了吧。”
她抚了抚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戴上斗笠:“我第一次坐这东西,不太习惯,我先休息一下。”
她又闭上眼了,以星华站着的角度,只看到一丁点的下巴,看起来别样的秀气。
可能就是因为长得不够威武,所以特别介意别人说他像女人?
大鸟却是能感觉到这人的目光一直在小姑娘身上打转,正应了她创出来的那个词——猥琐。
它又抬头,冷冷地打量着此人,星华被盯得背后隐隐发毛,挑了下眉,又慢慢走回去,走在船头看这一人一鸟。
陆轻轻闭眼休息许久,将头歪在肩膀上的大鸟身上半睡半醒,大鸟淡定地站着,随便靠,显然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了。
陆轻轻是被饿醒的。
先把大鸟从肩头报销来,梳理它被自己压瘪的一片羽毛,“没压坏吧。”
“啾。”没有。
怎么可能压得坏啊。
“中午要吃什么?嗯,我们吃鱼吧。”
经过休息,陆轻轻在看着比她胸口还高的水面也不觉得慎得慌了,她眼尖地看到水里有鱼,拿起一把用骨头做的轻巧小刀,从身上扯下一根麻线,在骨刀柄上缠好几圈绑住,认准时机偷射出去,小刀如利箭射入水面,那游得并不慢的鱼霎时被射了个对穿,整条鱼扭动着,却几乎没出血。
陆轻轻一扯麻线,刀带着鱼便被拉上了船,还有些乱跳。
陆轻轻如法炮制弄了好些鱼,她无论是动态眼力还是静态的都非常好,出手又快又稳又准,不多时面前堆了一堆鱼,这才罢手。
星华对面前这一幕微微挑眉,然后便见陆轻轻用轻巧的骨刀把鱼一条条收拾了,就着清澈的河水洗得干干净净。
陆轻轻还很好心地问星华吃不吃。
“不用,这河里的鱼最腥,生吃不好吃。”星华说。
谁说她要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