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轻等了两天,她就窝在屋里不出门,城里日夜都纷乱得很,不过初步人头统计出来了,那夜死了三百多人,伤一千多人,逃窜出去的这两天基本回来了,但城里的奴隶却是几乎逃了个一干二净。
城中高层暴怒!
然后因为奴隶全跑了,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士兵和普通民众对于清理街道、修建城池这种事相当生疏,这城里两天前什么样,两天过去之后基本还是什么样,城主府募招人出来收拾,根本没人愿意。
最后星华只能强制性抓壮丁。
他忙死了,也快气死了,无能、懒惰、推脱责任,清湖城人民给他的印象都是这样的,他忽然不意外这座城遭此重创了,反而奇怪为什么能够坚持到现在才露出乱象。
然后他不想再管这里的破事了,本来就和他没关系嘛,他吩咐手下去检查船只,马上就走。
陆轻轻也收到通知了,这个星华比她想象得更不负责任,不过这样也好,她以护卫中有人受伤没愈合为由,把梁医请了过来。
两天不见,梁医苍老了很多,整个人散发着浓郁的行将就木的气息,而那小天赋技师看陆轻轻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样。
陆轻轻心里略有不喜,你自己没本事叫我刮目相看,怨谁呢?她完全可以不再理会他们,但毕竟当初是她亲口答应下的事,不给个了结她心里也不舒坦。
她叫小孩伸出手来,把一团只有拥有天赋能力的人才能看见的黑漆漆的雾状体扔给他:“这是吃吃兽的天赋能力,你应该会怎么放到梁医体内吧?”
小孩震惊了,梁医也惊了,他们看着那团黑色的东西,知道陆轻轻没有说谎,但他们完全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陆轻轻没有为他们解释的意思:“好了,从此我们互相不欠对方了,之前的约定也一笔勾销,所以小子,以后若再相见,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孩吓得低下头,但随即又抬起来,不解地问:“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多着呢,送客。”
小孩往外走,又忍不住回头问:“那只吃吃兽还活着吗?”
“活着,活得非常好。”
小孩头一次露出挫败之色,整个人陷入茫然,被梁医拉走了。
刀看着他们的背影:“要不要永除后患?”
陆轻轻顿了下:“一老人一小孩,算了。”
“那也应该带回部落去看管起来。”
“看得了一时,看得住一辈子吗?他们是聪明人,除非想当我们的敌人,不然不会乱说的,再说我还会怕他们吗?”陆轻轻摆摆手,“和野说一声我们要走了吧。”
刀沉默了片刻,转身出去了。
他和野碰头,说了要离开的事,野说:“怎么,还有事?”
刀难得和人说心里话,他也确实是迷惘了,他问:“我们是应该完全听从命令,还是做对酋长有利的事?”
野一听就是有事发生了:“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