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郎是天元学院中,学识最为渊博的一个才子。平时为人向来低调。
“想不到一向低调的王六郎动怒了,这个王子腾确实是太嚣张了,得治。”
“自以为能写几首诗词。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吗,诗词终究只是小道。科举还要看经义,想要写好经义。没有十年寒窗苦,是不可能写的出来的。”
“听说这王子腾是个采药郎,没有读过几年书,仗着有点小聪明,买好了张学政的公子,这才进入了永丰学堂的丙等生班。”
“这样的人,曹州多的是,可是曹州大学堂是什么地方,怎会让一个小小的采药郎嚣张。”
随着声音,王子腾的把目光移动了过去,望着走出来的人,目光一冷:“你要拦我,你为什么要拦我,又有什么资格拦我,你拦得住我吗?”
王六郎凛然不惧,悍然的迎着王子腾森冷的眸子,语气如铁,铿锵有力:“我要拦着你,自然有着拦你的道理,拦住拦不住,也要试一下才知道。”
“你可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围在曹州大学堂的门前,不能进去,你知道吗?”
王子腾摇了摇头,这事情,他确实不知。
“既然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
王六郎踏前一步:“升仙令出,曹州府风云齐聚,许多心智不坚定的学子,也抛家弃子,慕名入深山修道练法,奢望遇到仙人传法,得道长生。”
“抛家弃子,是对国不忠,对家不孝,这样不忠不孝的人,也想着得道长生,简直是个笑话,他们要能长生,人人都能长生。”
“仙药不度这种不忠不孝的人,这样的人不提也罢,只是这些人离开以后,曹州的学子数目骤然下降,许多学堂中,学子不过十。”
“为了集中起来,不浪费许多学院的名师,这才有刘县令、张学政以及各个学院的院长联合起来商量成立一家新的学院。”
“且希望新的学院,能够为天统皇朝选拔出来一批优秀的读书人,可是刘县令、张学政他们仁心德厚,不忍有学子遗漏,但凡各学院读书人,都可以入学院读书。”
“可是学院中的座位有限,并不能人人都来,故而一些曹州的名士,决定在曹州学堂的门前,考量众学子,凡是能够通过考量的,才能进入,不能通过考量的,不能进入。”
王子腾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刚刚到这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没有经过考量,就被人拦住,就要赶我出去,这就是你们立下的考量吗?”
“是以利取人,还是以亲疏远近取人?”
言辞如刀,一针见血,说的一些参与考量的人,人人变色。
这样的话,事关名誉,一旦士林名誉坏掉,整个人仕途,也就算是彻底毁掉了。
被王子腾这样一问,王六郎一滞:“没有经过考量,就拦住你,确实不对,只是纵使不对,也不应该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家读书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开?”
王子腾嘿嘿一笑:“我刚刚说过,好狗不拦路,他既然拦住了我的路,自然就是挨揍,更何况他还对我狂吠,俗话说得好,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咬狗一口,但是人却能够给狗狠狠的来一下,让这畜生吃不了兜走。”
“再说,我只是个小小的读书人,并不是什么君子,有什么考量,尽管说,要是我通不过,自然转身就走!”
王六郎道:“考量只有两种,一是德,一是才,德才兼备才能入曹州学堂!”
王子腾扬声道:“我助若水轩夺取花魁,名动曹州,岂能无才?我花费数十万银子,给曹州府修路铺桥,岂是无德?”
“我若无才,谁人有才?我若无德?谁人有德?有的又是什么才,有的又是什么德?王六郎,你倒是说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