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姬玉痕桑锦月一怔,染上霞光的杏眸看着他,“你这是生什么气啊?”
她居然不知道他生什么气?姬玉痕低头咬着她的唇不放。
桑锦月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扭开头,又被他的大手把头板正了,她无语的道:“我就是一时感慨,想着很多相爱的人多年后就会彼此厌倦了,既然爱过,即便不爱了,我也不想和你成为仇人,所以才有这样一说,哪里让你不喜了?”
“月儿会有一天厌倦我?”姬玉痕无奈的道,他嘶哑的声音比寻常更加的吸引她。
“不会。”她眼眸迷蒙了一下。
“我也不会,那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让我难过?”姬玉痕委屈的道。
“我没想让你难过。”她辩解道。
“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要说了,想也不行。”姬玉痕霸道的道。
“好。”桑锦月知道她要是不应他,今晚就不会善了了,再说了今天她也的确是一时感慨。
果然,听她如此痛快的应了,姬玉痕的凤眸就亮了几分,眸间的怒火也消减了许多。
“还不起来?”桑锦月看着他精壮的胸膛脸越发的红了。
姬玉痕看到她害羞的样子,把脸埋在她的颈间,低声道:“不起。”
桑锦月愕然了,他这是在撒娇?
“你几岁了?”
姬玉痕闻言身子一顿,翻身平躺在床上,一手将她搂进怀里,“月儿,我今年二十岁了,人家这个年龄都是孩子的爹了。”
“你想当爹了?”桑锦月眉头一挑,难道他很喜欢小孩子?
姬玉痕无语了,他是想当爹吗,他是想当她的夫君好不好。
“睡觉。”他郁郁的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桑锦月不明所以,半响从他怀里探出头来道:“要不然等这事了了,我跟爷爷说今年把婚事办了?”
姬玉痕凤眸顿时睁开了,随即又暗了下去,“婚期已经定了,就别改了,要不然你大哥二哥就要把我给劈了。”
桑锦月想想也是,明年成亲而大哥和二哥都嫌早呢,“那就没办法了。”
姬玉痕叹了口气,转变了话题,“我已经试探过了,生死蛊不在嬴御随身的这亲近的人身上。”
“你说有没有可能,生死蛊的母蛊嬴御根本就没放在任何人身上?”桑锦月想到今天嬴御的话脑海中忽然一亮。
姬玉痕凤眸挑开道:“我也想到了这种可能。”
同为男人,他明白嬴御对桑锦月的心思,他必定不会想跟桑锦月结下死仇,所以这是最大的可能。看来真的要在狄骥住三个月了,那么他可是还要给嬴御找点事做才行。
第二天,桑锦月起的很晚,她起来的时候嬴御已经出去了,所以早膳她也是自己吃的。只是那两名侍女一直看着她的脖子,眼神那个暧昧啊。吃过饭,她找来铜镜一看,脖子上清晰的吻痕让她明白她们为什么用那么暧昧的眼神看她了,她们一定以为这是嬴御留下的,昨晚盈玉回来直接来了她这里,又跟她下了那么久的棋,可是侍女可不知道两人在屋内做什么了,今早又在她脖子上看到了这些吻痕,不想歪了都不可能。
她也没解释,也没法解释,只是她一整天都待在暖宫内没有出去,到了晚上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很轻了。
晚上嬴御也没回来,接下来,又一连两天桑锦月都没看见嬴御,姬玉痕也没来,她心里有些担心姬玉痕,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在她担心不已的时候,她的暖宫里送来一个人。
桑锦月看着站在她满前狼狈不堪的若梦嘴角抽了抽。
若梦尴尬的道:“这一路上都没换过衣服。”
她心里也很苦啊,虽然青腾族避世,但是条件也很好的,更何况她还是滕王府世子妃有力的竞争者,在族里待遇是很高的,可是这二十天,一开始,除了吃饭就是昏迷,后来总算不迷晕她了,又没日没夜的赶路,一路上除了换马吃饭,脚都不占地,要不是她内力还可以,都挺不到狄骥国见桑锦月了。
这二十天衣服都没换,更别说洗澡了,桑锦月让侍女立即给她安排一个房间,然后给她准备沐浴的水,又把自己的衣服找了几套给她送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清清爽爽的若梦美人又回来了。
桑锦月已经让人给她准备了饭菜,她也不客气的坐下来吃了起来,虽然吃的很香,但是还是维持着很好的礼仪。
桑锦月也没言语,歪在一旁的软榻上,手里转动着两枚珠子,目光落在若梦的身上。
若梦自然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但是还是镇定的把饭吃完了,然后就坐到她的跟前,看着她等着她盘问。
桑锦月纤细如玉的手被紫色和七彩的珠子衬得很是白净,她没有言语,暖宫内安静的若梦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真真切切。
“子倾让你来的?”桑锦月终于开口了。
若梦顿时一怔,讶然的看着桑锦月,她怎么知道的?难道玉世子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