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的手上,已经戴上了和另一个男人相守一生的戒指,可是他却依然让这枚孤零零的戒指,占据着他左手的中指。
甚至,他在想,这是否是一种惩罚呢,惩罚着他曾经拥有过,却又主动放弃的错!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白逐云的声音,又再一次地响起。
叶南卿微抿了一下唇角,“的确很难,如果有一天,君谨言伤了夏琪的心的话,那么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把夏琪从他的面前抢走。”而现在,他却没有办法去抢,只因为,她想要呆在君谨言的身边,而他……不想要再一次地看到她的眼泪了。
因为她的眼泪,会让他心痛到无以加复,会让他不知所措,最后,竟像个傻子似的,只能呆愣愣地看着她。
“抢走?”白逐云嗤笑一声,“你以为君谨言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抢走吗?”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不择手段。”叶南卿浅浅地笑着,就像是再把最卑鄙地事情,说成最美好的事情。
可是白逐云的笑意却更深了,“凭现在的四海集团,你又能如何的不择手段呢?没有强大的后盾,一切的言语,到头来都只是无用的东西而已。”
“四海集团?”叶南卿回道,“白先生,你又凭什么断定,现在的四海集团,不是我的手段之一呢?”
白逐云微微一愣,随即慢慢地眯起了眸子,盯着眼前的人,他素来关注君家的一切动向,这段时间,四海和君氏集团之争,其间所发生的什么事儿,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了。君氏集团下手快、狠,可是四海的招架,却稍显无力了一些。
纵然叶南卿真正全盘掌控四海的时间并不久,可是以目前这样的局面,和叶南卿之前在商业金融方面的战绩相比,显然有些保守和被动了。
难道说,这个人他……白逐云的脑海中,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只是这种可能性,在此前几乎为零,因此他根本不曾朝这方面想过。
“四海集团,我要的并不是它生,而是它死。”叶南卿对着白逐云,缓缓地说出了他的意图。这句话,以前他只在母亲的墓碑前说过。
终有一天,他要把四海集团作为祭品,献给母亲,那样的话,想必九泉之下,母亲也会欣慰吧。
曾经,夺去了她一切幸福的四海集团,到头来,终究不过她的陪葬而已。
“哈哈,有趣,还真是有趣!”白逐云笑道,“叶南卿,你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四海的生死,我并不在意。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打算把四海拱手让给君谨言呢,亦或者是……拖着一起陪葬?”
叶南卿扬扬眉,等着白逐云的下文。
“如果是要拖着一起陪葬的话,那么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帮助。”白逐云道。
“很不错的提议。”叶南卿的脸上,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浅笑,“不过我想白先生并不会没有代价地给我帮助吧。”
“的确不是没有代价,首先,我想你需要拿出一些诚意来。”白逐云说着,手指夹着香烟,却并没有放到唇边去抽,而是停在着半空中。
叶南卿的眸中掠过一丝光芒,朝着白逐云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心朝上,停在了香烟的下方——这是,他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