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一日的时间,几人便来到飞凤山下,此时已经傍晚,陈浩打开车帘举目望去,一座高山耸立在眼前,山腰之上云雾缭绕,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再看那宽不过十丈的山涧之路,恰如斧劈力凿一般。山壁陡峭,不由得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一阵风吹过,竹海上涌着暗浪,一浪推着一浪,一直涌到很远,很难知道那一片嫩青色和墨绿色的竹海有多深,只是你看竹浪的起伏和它的气势,不由的让人心潮起伏。在晚霞的余晖下,尤显意境之美。
“好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必经之路,若是有人在此围困堵截亦或是埋伏,倒是一个绝佳之地!”陈浩看着眼前的境况,不由得感叹道。
然而就在陈浩话音刚落,一阵号角之声想起,接着便从山涧两侧冲出大量的喽啰。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不停的呐喊着。
郝捕快见状心中不由的一沉,面沉似铁的说道:“陈公子,这次看来有些棘手,我等掩护,还是绕道而行吧!”
陈浩心中也是一沉,没想到自己与众人均已经打扮成普通人,竟然还能被这路山贼发现,难道真的是自己流年不利?
“晚了,倒是陈某害了几位大哥,早知如此,应当听郝大哥的!”陈浩看向三人的时候,脸上尽是愧疚之色。
果不其然,陈浩的话音刚落,便从路口的另一口走来一队人马。领头一匹黑马上端坐一年轻男子,手持青铜槊,一块圆饼脸上,眼似铜铃,鼻孔朝天,生得当真是凶猛,马踏虚步的向陈浩等人而来。
陈浩心中暗道:“好大的块头!”
“尔等若要从此处过,需留下财物!”大汉瓮声瓮气的吆喝道。
“好汉,我等是护送少爷回家吊丧,情急之下没有准备钱帛,还望好汉高抬贵手放我等过去,待来日定当奉上谢礼!”郝英俊毕竟是捕头,场面见得不少,说起假话来倒也是张口就来。
“放屁,没钱还想过去,没见到城门口还收城门费的吗?不给钱,人留下!”大汉一脸恼怒的说道。
“这……”郝捕头无奈的看了看陈浩,希望陈浩能出个主意,毕竟陈浩的口才要比他好上许多。
场面剑拔弩张,甚有稍有不和便举刀杀人的可能。
就在这时,陈浩跳下马车来到近前说道:“喂,我说寨主,你怎么不按套路说话呢?你这个开场白太掉价了吧!”
“额……那该如何说得?”大汉被陈浩突然转移话题弄得有些迷惑,还有就是,掉价是什么?套路又是什么样的?见是个文弱书生向自己走来,便没有放在心上。
陈浩缓步走到黑马身旁,轻轻地抚摸着马头,左手无意间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继而接着抚摸着马儿说道:“你该这么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
“哦,哈哈哈,说得好!洒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威风又好记的词儿,不愧是读书人!”大汉哈哈大笑,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
大笑之后,大汉看着陈浩众人说道:“纵使洒家高兴,但是这买路财还是要给的,要不然把你们送向望乡台,永远回不来!”
陈浩心道,你小子倒是现学现用:“寨主,你我之间打个赌如何?若是在下赢了便放我等过去,若是在下输了,我等双手甘愿缚绑,也免受刀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