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王家之时,陈浩与姚刚都易了容,但是多年江湖的经验,总让张著雨感觉被赶出王家的两人有些问题,尤其是在老者身边的傻大个,除了样貌,看其身段倒是很像那晚的贼人。尤其是傻大个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受伤原因导致,但是张著雨那天当场没有点破,因为他很想知道,这伙人到底是为何而来。
“两位,挡住我等去路不知为何?”陈浩双手一抱拳施礼,虽然知道来者不善,但是仍就镇定的问道。
“哦?为何?你们做的好事,还需要我说?”张著雨一脸阴沉的瞥了一眼陈浩,冷漠的说道。
这时姚刚可就坐不住了,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眼光闪烁,接着一咬牙上前喝道:“公子,不要与他做口舌之争,那晚他已然认出了属下面目!”
“哼!倒是干脆!不过我倒是佩服你们的易容之术。但是想凭借易容就想瞒天过海,也太小瞧我二人了吧。说吧,你们这般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浩听罢也不由心中一惊,没想自己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还是露出了破绽。但是陈浩依旧笑着答道:“两位既然已经看出,那么陈某也就不兜圈子了,我三人本想潜入王家盗取几样宝贝,也好讨个生计,您也知道这年月,干旱已久,能够生存已然实属不易了!”
“但是后来我们发现两位经常在书房中看守,所以派人引开二位,奈何关键时刻陈某肚子不争气,竟然腹泻起来,所以就没有进入书房盗宝!两位若是不信,可以回去查点一番,便知陈某所言真假!”
陈浩自认为自己说的是合情合理,所以说的是言辞恳切。
然而黄馨却没好气的悠然道:“你糊弄鬼呢?虽然我和相公查探了书房的角落,没有发现丢失任何东西,但是有些地方的灰尘却出卖了你们!”
额……
陈浩没想到这二人检查的这般仔细,短暂的语塞之后,说出了牵强的理由:“可能是猫儿,老鼠留下的痕迹……”
黄馨听罢不由调侃道:“是啊,可能不是东西留下的,也可能是这些畜生留下的痕迹!”说着双眸瞥向陈浩三人。
“你!本姑娘杀了你!”罗凤娇气的双拳紧握,从马背上拿起银枪就要动手。
“拦住她!”陈浩示意姚刚拦住罗凤娇,昨晚从姚刚的口中,已然知晓眼前两人的厉害。妄动干戈,恐怕自己这一方会吃亏。
张著雨看着三人,知道三人是以眼前的白衣少年为首,所以面色和善的问陈浩:“我夫妇二人,并无恶意,只想知道我大哥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不顾珍奇古玩,金银财宝的诱惑!我张著雨在这承诺,若是你如实相告,便放你离去!”
“哼!果然是要雄雄一片,要贼贼一窝!大哥是个十恶不赦的恶贼,尔等又好到哪里去?承诺又算什么!”罗凤娇被姚刚阻拦着,一脸鄙夷的骂道。
“你个臭丫头!竟敢口出狂言!”黄馨见罗凤娇辱骂自己相公,杏目圆瞪的就要出手教训罗凤娇。
然而却被张著雨拉住,然后看着罗凤娇沉声道:“我大哥虽然鱼肉百姓,但是也并非你说的那么十恶不赦!还望你慎言!”
罗凤娇听罢不由火上加火:“倒是会遮羞,吞私赈灾银两,置淮南之地百姓于不顾,这不算十恶不赦?为何直言你大哥是大善人?”
“什么?这……”
张著雨听罢不由一愣,继而倒退半步脸色惊疑的看着罗凤娇,接着又看了陈浩。陈浩此刻很是无奈,这个罗凤娇总是这般快言快语,不过观其眼前二人的神色言行,应该不是王陵一类的恶人。不过即使是一路货色,他陈浩又岂会惧之。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某也就直言了!你大哥王陵的书房之内,有一密室,密室中存放着此次朝廷拨下的赈灾银两!可以说他是这次私扣赈灾银两的帮凶!”陈浩见事情已经亮开,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于是双手插袖上前说道。
“这……不可能……你可有证据?”张著雨有些慌乱的问道。王陵作为他的救命恩人,若是真如眼前少年所说,那自己该当如何自处?自己岂不是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
陈浩观察者二人的神情变化,终于一颗悬着的心落下来了:“当然有证据,你大哥王陵脖子上钥匙便是开启密室的钥匙,你可以去探查一番便知陈某所言非虚!”
张著雨夫妇回想当天晚上,王陵坐在桌案前喝茶抚摸脖子前的物什,现在听陈浩一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摸心口,而是摸钥匙!此刻更加坚定了陈浩所言不虚。
“若是我大哥真是这般,张某绝对不会姑息养奸,定会给世人一个交代!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张著雨言辞恳切的抱拳行礼道。
本来他夫妇二人前来,就没有打算妄动干戈,只是想弄明白其中的不明之处。从当晚的种种情况,已然让张著雨对自己的大哥王陵产生了怀疑,因此当时没有告知王陵实情。
王陵的背景张著雨倒是了解一些,本身后台势力就不容小觑。又加上王陵豢养了众多家奴,其中不缺好手,一般盗贼又岂敢太岁头上动土。即使是有贵重之物,以王陵的势力完全可以调动兵丁看守,为何没有如此呢?所以此次请他夫妇二人,让张著雨感到必定内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