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护卫见有人毫无忌讳的向仪仗走来,断喝之下予以刀枪击打。这时陈浩却背负双手冷声道:“只要你敢动,后果自负!”
这位侍卫见过专横之人,还未有见过如此嚣张的,于是冷眉倒竖上前就要踢打陈浩。但是还未等护卫的右脚踢在陈浩身上,一道寒光在脸上闪现而过,接着便听到护卫的惨叫声。众人再举目观瞧时,不禁有种作呕的感觉,原来这名护卫的右腿已经被生生地砍了下来。
仪仗卫士见眼前此人如此嚣张,于是便准备群起而上。这时陈浩冲着轿子中的裴泰冷声道:“裴大人,你要是不想让这些侍卫死在蓟州,就出来吱一声!”
“住手!”
陈浩的话音刚落,裴泰便从轿子中走了出来。裴泰在朝中为官多年自然识得陈浩,缓步来到陈浩近前,冷厉质问道:“侯爷,你身为范阳节度使,岂能如此滥杀无辜目无法纪?”
嘶!裴泰这一句侯爷可是让在场的众人惊诧异常,众人纷纷将目光聚集在了陈浩的身上。人群中的公输赞不可置信的张开大嘴,过了许久才喃喃自语:“原来他是侯爷……难怪他姓陈……”
陈浩无视众多官民异色的眼神,而是冷对裴泰道:“法纪!?好一个法纪!就算本侯是一介平民,手无利器求见钦差大人,难道就应该被拒之于外?就该被侍卫殴打?请问钦差大人,这是侍卫们私自为之,还是你裴泰的官威很大?”
“你!……可是……”裴泰被陈浩这一番说辞说的是哑口无言,如今陈浩的话已经站在百姓的立场,纵使他再怎么说也只是做无用功。
“可是什么?我陈浩不但是御封定北侯,也是这范阳九州的节度使,你的侍卫如此目无尊卑,本侯教训一番又有何不可?”
裴泰被陈浩步步紧逼,最后无奈道:“此等小事,今日本官不予多作嚼舌之争!本官……”
“可是本侯却不觉得是件小事,据蓟州司马所言,你此次押运的赈粮掺有大量的石沙,此事你该作何解释?”陈浩并没有打算放过裴泰,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道。
这一下引得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方才还欢腾鼓舞的众人,此刻皆是拉下了脸纷纷仇视着场中裴泰。若非一千侍卫虎视眈眈的保护着裴泰,恐怕此刻早已一拥而上了。
“你胡说!你可知诬陷钦差该当何罪!蓟州司马何在?”裴泰愤愤不平的喝道。
这时官员之中孙焘出列,移步来到近前恭身道:“下官在!”
裴泰感觉到了众人那种仇视的眼神,但是他并未有丝毫恐慌,反而有了一丝得意:“是你扬言这粮食之内掺有石沙?若是你胡言乱语,今日本官就要了你狗命!”
孙焘犹豫片刻,随后郑重道:“还请侯爷与钦差大人前往府衙,此事关系重大!”随后一行人向府衙而去,众多百姓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被成群结队向府衙涌去。因裴泰乃是代天巡狩的钦差,因此根据官礼坐在了公堂首席。这时孙焘噗通跪倒在地,口中悲愤交集的沉声道:“回禀钦差大人,侯爷所言不实,一切都是侯爷暗中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