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责骂他,又怎么可能。
“母后,你说父皇为什么不赐婚?”东方锦到底还是关心安倾然的问题。
“还不是因为东方夜的事情,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父皇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个女人起了间隙……”
东方锦嘴角起了冷笑:“间隙不间隙,与倾然没有关系,从我出生和他出生的那一刻,也许就注定了今天的局面,除非有一个人放弃……”
云皇后听得明白,所以她才担心,不由地提醒:“我儿,以后你万事要小心,别让人抓到了什么把柄,前一段时间,你父皇还对你有些微辞,御史参了你一本,说你花名在外,影响皇室的声誉,影响百姓的信心,好在我替你分辨了几句,你父皇也心疼你的身体,他还不知道你的余毒快清的事情,也就不忍心责备你了,只是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不可以了?明白吗?”
“儿臣在外面没有做任何有损国体天威的事情,不过是借着这个幌子,让人放松对我的戒备罢了,母后该是了解儿臣的……”
“我当然了解你,可是又不能和你的父皇说,因为你调查的那些事情,还没有任何证据,如果我们说了,他倒会以为我们心胸狭窄,容不得其它的皇子呢。”云皇后心思敏锐,什么都瞒不过。
东方锦微微地点头。
“我会和你父皇再提提安倾然的事情,不过现在全国大疫刚过,你父皇有许多事情要做,怕是心情不好,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儿臣谢谢母后。”
看着东方锦脸上的笑容,云皇后笑了:“这个安倾然,到底有何魔力,让我儿如此。”
“她呀……”东方锦只说了两个字,嘴角带笑,便停了下来,她的好,无人能解,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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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安嫣然的病好了些,丫环扶着她在花园里散步,这大好的景致在她的眼里就是一种讽刺了,娘亲不在了,这花却仍旧同往年一样,树也没有变,什么东西,一点儿灵性都没有。
她坐在石头椅子上发呆,最近,她本身的灵性也没有了,整个人都失了魂一样她自己都觉得腐朽了。
突然丫环一阵跑:“小姐,康王来了。”
闻言安嫣然的眼睛一亮:“表哥?在哪里呢?”
“刚才福全往里通报呢,奴婢看见康王的随从手里拎着好多的礼物呢……”小丫环来报喜了,“是不是康王知道小姐生病了,才来看小姐的?”
安嫣然眼神里流露出娇羞:“快看看,我的妆容有没有乱,我的衣服呢,脏没脏……”
安嫣然边说边站了起来,让丫环帮她检查,而刚才眼底的死灰也全不见了,换上了笑容。
表哥终于来瞧她了,在桦子的时候,自己生气也许他知道了。
谁让他关心安倾然胜过关心自己,她怎么能不生气呢。
“表哥知道我在这里吗?我们还是回去吧。”安嫣然边说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