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打发老黄先开车回去,约好回头喝酒,毕竟人家是只伺候老娘一个人的,柳依青平时对他很客气。
看下时间快十点了,接风宴也说了安排在晚上,也不会有那个不长眼的当下给表姐安排什么活,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下班,柳依青昨晚睡的少想补觉,三坏也不想开车,俩人只把车开出去几十米就路边找了个地方趴下歇着。
车座椅还没放倒外面就有人敲玻璃,以为是有人驱赶或要收存车费,三坏恼怒的按下车玻璃却见是游春喜一张油腻的大脸和满堆的笑容,恼怒的重新升起车玻璃一边指下后边。
柳依青的睡意当下就没了,在游喜春的坚持下他只得下了车到一边单独说话,身旁一辆重载的卡车轰隆隆的开过去,冬日的阳光也有些眩眼,感觉着周围什么都不象是真的。
常征竟然被隔离审查了,游喜春说是省厅来了侦察员,早就几天了,查实了郊区派出所对辖区内的洗浴中心****有包庇行为,所长、指导员都被停职审查。
原地转几个圈,想到游春喜的消息不应该有假,这么多年市里各个有用的地方他就跟个散财童子到处叼买人心,愿意给他通风报信的人肯定不少。
听着他又一次强调听说是有个被逼**的女人从洗浴中心逃出去告了状,省厅才派人下来查的,柳依青心里喀拉打雷一样想起来,当初在市郊的洗浴中心自己放跑的那个女人,
是自己的主意,游春喜干的事,俩人出门时还撞见了常征在门口呆着,那这事十有八九就不会错了,可那不就成了自己给常征挖坑了吗?
也就想通了游春喜为什么这么着急了,干公安的捞点黑钱这是常有的事,只要不是太倒霉也不会有大事,可他和自己一起放走人的事要是被常征知道了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得罪了整个公安系统,他老爹也罩不住他。
柳依青急的原地转圈,束手无策,想到有爹娘在常征不会有什么事,可这要传出去自己的一世英明就算毁了。
懊丧的在自己头山敲了一拳头,干的这事也太他妈二了,看着游春喜就不顺眼,当初非要去那破地方,这可不就是鱼没吃着还惹了一身腥,都他妈那个烂女人惹的事,跑就跑了还告什么状,跟着眼前就浮现起那两条大长腿。
见柳依青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游春喜倒不急了,给分析这事俩人还不能主动的去找人遮掩,只能寄希望省厅替举报人保密或那个女人远走高飞,想想也只有这样了,腻烦的摆摆手让他滚,柳依青垂头丧气的回到车上,开始琢磨怎么去捞常征。
发现三坏倒已打起了小胡噜,恨的就想踹他两脚,自己的主意还没打好老娘的电话先过来了,正是说常征的事,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去陪着表姐,其他的事不用管。
心中的阴藿一扫而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柳依青充分相信自己老爹、老娘的能量,心中长出口气,知道自己还得修炼。
工夫不大李淑苹也出来了,显然已经知道了常征的事,看模样倒是不急,说是明天才正式上班,下午不用来了。
那就直接回家,到楼下看到表姐的公公、婆婆也都来了,估计也是都知道了信来安慰表姐的。
常征的老爹也是个退休的公安,看自己老太婆忧心忡忡的样子,告诉公安是管刀把子的,上面管的严,规矩大,作事时违反纪律、挨处分难免,自己当年就蹲过两次禁闭,一次还差点脱了警服,只要不做害天理的事都能过去。
知道这是说给表姐宽心的,柳依青当然得配合,邀请老俩上楼一起吃饭,又吆喝三坏把车上常备送礼的海鲜、熟食带酒一起拿上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