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正想回去时,突然发现这几个形影不离的侍卫中,好象少了谁?她秀眉轻轻一蹙,这才发现是少了两个人,一个百里笙歌,一个是杨惜君。这两个人不是都跟着娘娘,一向形影不离的么?怎么这会儿还在睡觉不成?
这一次,他们从水路到北亭城,用的是天元国最大最豪华的船。沐蝶灵除了带上她身边的十几个侍卫,几个丫头几个厨子之外,还精心地挑选了二十个在海上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能保她一路上安全的航海员为她日夜轮班开船护航。
只要不会遇上海盗和太大的海上风暴,三日三夜的路程应当是会平平安安的。出发前,也已经问过最有经验的航海员,预测过,这三日三夜之中,不会有什么风浪的。事实上,*过去了,海上当真是风平浪静,此刻更加是日出东方,海上风和日丽,海景绚丽多彩,美得让人着迷流恋。
小竹丫环入了船仓之后,直接地就去找百里笙歌。自从上次百里笙歌在林子里为她捏过一回小脚之后,小竹丫环每次见到百里笙歌就脸红心跳。而,在造炮厂的这十天之中,只要是没人的时候“偶然”地碰到百里笙歌,小竹就觉得,百里笙歌对她很不一样。而这样的“偶然”还经常有呢。
具体哪里不一样?就是,他会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灼灼火热地瞧得她低下头去,面红耳赤为止。有时,就算是有人,他也会悄悄地向她打个眼色什么的,比如轻轻地眨下左眼还是右眼什么的。反正,小竹丫头就是觉得,百里笙歌对她不一样了,搞得她常常一颗芳心小鹿乱撞。
他是睡过头了,还是在偷懒呢?娘娘都坐在船头上看日出了,他还敢在睡觉么?小竹丫环有了去找百里笙歌的借口,所以,就向百里笙歌的睡仓走去。
这睡仓是用木板隔着的,她走到门前时,正想伸手敲门时,突然地,竟听到里面传出一个极低的声音道:“咱们心知肚明,井水不犯河水。”另一个声音回道:“哼!你最好是安安份份的。”
小竹一愕,这才想起,这个仓位是两个人的仓位,住着百里笙歌和杨惜君俩个人。最近,这俩个人似乎很是不对盘,合不来一样,难道又吵嘴了么?那个丑丑的杨惜君就是看不惯人家长得英俊潇洒的百里笙歌吧?想了想,她也就释然了,这才伸手敲了敲木板仓的门。
“谁?”百里笙歌的声音问道。
“是我,我是小竹。王妃娘娘都已经在甲板上观日出了,你们还敢在睡懒觉么?”她其实就是想看百里笙歌一眼。但百里笙歌的身边老是跟着长得超级丑陋的杨惜君。如今小竹丫环在别人的面前,也常常用“我”这个称呼了。
“是小竹么?”百里笙歌立即拉开了仓门,探出一张英俊的脸来,对着小竹就是露齿一笑,笑得可以拍牙膏广告了,还卖口乖地说道,“小竹早!我们睡迟了,这就起来。还要劳烦小竹的大驾亲自来督促,真是不好意思。”说完,那俊目灼灼,就真的象对小竹有那么一点意思似的,瞧着小竹笑。
小竹情不自禁地就低下了头,有些不自然地绞着衣角了,却道:“可以用早点了呢。”
“是么?多谢小竹提醒。”百里笙歌突然靠近小竹道,“有好的,多给我留一份。”
小竹更加脸红了,却居然“嗯”了一声,然后就转身走了。小竹这次是负责管伙食的,所以,百里笙歌这么对她说,她并没觉有什么问题。只是,一颗芳心怦怦地跳个不停罢了。
但是,因为这百里笙歌虽然是常常地用目光火辣辣地瞧着她,但那也只是眼神罢了,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行动。所以,她也只是自己偷偷地脸红心跳,连娘娘,她也不好意思说起。因为,百里笙歌可没有开口说过什么过份的话,她怕是不是她自己会错意,或者是不是她自作多情?因了那个该死的古风也曾经这样瞧过她,却不是对她有什么意思。所以,这次她可不敢轻易地就认为这百里笙歌真的是对她有意了,只是,脸红心跳却怎么也没法控制。
小竹走了,百里笙歌缩回了船仓内,杨惜君丑脸挣狞道:“无耻!”
百里笙歌道:“无耻?你这是因为我对别人友善,别人也对我笑,所以觉得无耻?我天生英俊无敌,不象一些人,丑得象鬼一样,生人勿近,不受欢迎。”
“别让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杨惜君穿好了衣裳,打开了仓门,又缩回来丢了一句。
“你最好管管自己,骂别人无耻之前,拿面铜镜照照自己吧!”百里笙歌也束好了腰身,弯腰跟着出仓门。突然,他伸手向杨惜君的脸上猝不及防地抓去。
没想到,杨惜君可是机警得很,比他还要滑溜呢,当即就给他一拍,身形已经闪了出去。
百里笙歌追出,闪身,出手,却仍然被杨惜君躲过。俩个人出了仓门外,很快就收了手。这俩个人的武功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半斤八两,所以,无人时斗斗,互相之间谁也看谁不顺眼。不过,见了人却又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