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路霸看了看包飞扬手上木凳,又看了看车门,感觉有点棘手,这要冲到车上去,首先就要面对包飞扬手上的板凳,那砸下来肯定不轻。
“冒充?你他马的眼睛瞎啦,敢说老子是冒充的?老子在这条线上好几个月,过往的司机哪个不认识我老牛?”为首的路霸叫嚣道,然后从身上拿出一只对讲机,打开开关:“你不是要报警吗,我来给你报,等警察来了,你就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冒充的。”
包飞扬冷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沙城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这条路上,我们就是王法。”为首的路霸对着对讲机喊了几声,然后就将对讲机收了起来:“嘿嘿,警察马上就到,你就等着瞧好了。”
或许是警察真的要来,路霸们放开了司机夫妇和副驾驶员,不过将他们隔在外面,几个人看着,不让他们上车和包飞扬汇合。
“呵呵,竟然要报警。”
“等会儿徐队长他们来了,可就有好戏看了。”路霸们散在车门附近,说说笑笑,显得非常放松。
包飞扬也不着急,只是站在门口,手上拎着木凳,不让他们登上车。而在他的身后,车厢里的人都已经醒了,大多数人缩在床上,明显不想卷进这件事,还有人小声提醒:“小伙子,这些人跟当地的警察肯定是一伙的,你还是想办法逃吧,等警察来了更糟糕。”
包飞扬摇了摇头:“不急,我就是想看看警察的态度。”
不大一会儿功夫,一辆警车开过来,车上下来三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隔着老远就骂骂咧咧地道:“牛老大,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还让我跑一趟?”
“吆,这不是罗西施嘛,怎么了这是,看起来不太高兴啊!”徐队长看起来不但与这些路霸很熟悉,竟然也认得车上的司机夫妇。
为首的那个姓牛的路霸,也就是牛老大连忙跑了过去:“徐队,咱们这不是拦车检查吗?这车上有个小兔崽子打了咱们的人,还堵着不让我们上车。”
“什么,我徐山的人也敢打?”徐队长一听顿时就怒了,带着人冲到大巴车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包飞扬喝道:“就是你打了我的人?赶紧滚下来,老子要查你。”
包飞扬冷冷看着这个徐队长:“你真的是警察?”
徐山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举起来扬了扬:“看到没有,老子就是警察,如假包换,现在我命令你,马上下来,否则后果自负。”
包飞扬当然不会下去,这个徐山是个警察应该没有假。可是真警察未必就比假警察安全,甚至可能更加危险。包飞扬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人打架,更不会下去被人群殴,所以他依然站在车上:“如果你是警察,就应该公正处理这件事,至少也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而不是明显偏袒这些人。”
徐队长顿时暴跳如雷:“老子怎么做事还用不着你教,你到底下不下来?你再不下来,老子可就要上去抓你了,到时候别后悔。”
包飞扬摇了摇头:“只有你开始公正地展开调查,我才会下车,否则我是不会下去的。”
“骂的,你不下来是吧,你不下来我上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敢打警察,你要是敢动手,至少也关你个三年五年。”徐山从平头手上抢过橡胶警棍,一手举着手铐,一手挥舞着橡胶警棍,就要往车上爬。
包飞扬冷笑了笑,突然挥起板凳,照着徐山的脑门就拍了过去。徐山顿时大骇,他没想到包飞扬真的敢动手,而且一动手就对准他的头,他连忙双手举在头上,拼命抵挡。
包飞扬连砸了几下,砸得徐山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地摔到外面的地上,被人扶起来后,顿时暴跳如雷:“混蛋,你他吗的敢对我动手,你这是袭警,你知道吗,这是袭警,你就等着坐牢吧!”
徐山掏出对讲机,又开始叫人。
过了一会儿,果然又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两个人身上穿着警察制服,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的电击棍,包飞扬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就算他真的很能打,也敢去拼。面对电棍这种东西,还是会被克得死死的,只要他一不小心让这玩意碰到身体,瞬间高压足以让他在短时间里没有任何反击能力。
“徐山,怎么回事,车上抗法的到底是什么人?”其中一个中年警察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他神态威严地问道。
徐山捋起袖子,让人看见他手臂上的青肿:“陈所,你看,这都是那个歹徒砸的,要不是我反应快,可就被砸脑袋上,一命呜呼了,这是谋杀,是谋杀啊!”
中年警察就是沙城市市东派出所的所长陈万,陈万皱了皱眉头,带着人来到车门口,他看了看包飞扬,沉声说道:“车上的人听着,所有人都下来接受检查,但凡不肯配合的,都是歹徒,一律抓回去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