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江厅长。”包飞扬微微笑了笑,说道。
王跃伟在交通厅的突然出现,对包飞扬来说也是一个意外,在他的计划里,本来还是有其他的方法争取到初审的顺利通过的,并没有想到王跃伟能过来帮忙,他并不关心罗闻喜的结局。既然事情得到分管交通的王跃伟副省长的关注,相信交通厅的那些人不敢再故意为难,事情会比之前自己计划的更加容易,一定能够得到顺利解决。
果然,当天下午。包飞扬就接到交通厅计划处处长刘源中亲自打过来的电话,告诉他冠河大桥与临海公路的项目方案已经通过初审,交通厅计划处将会对方案进行更详细的分析和论证,以最终确定是不是要将该项目列入厅里的计划。
包飞扬拿到初审通过的通知书,立刻给靖城市交通局局长吴襄田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吴襄田听到消息。却并没有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他沉默了片刻,说道:“飞扬啊,虽然说通过初审是一件好事,不过我听说这个过程好像不是很顺利啊!”
吴襄田已经从胡峰那里知道上午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情胡峰不会在电话里跟吴襄田说得太详细,比如包飞扬可能认识王跃伟,对于他们的关系胡峰有一些猜测。吴襄田认为包飞扬完全是误打误撞,要不是罗闻喜大放厥词正好被王跃伟听到,然后被盛怒之下的王跃伟发话当场停职,包飞扬上午肯定就将事情办砸了。
就算是现在,这件事也远远不能说取得了成功,因为还只是通过初审。距离终审通过,列入计划还有十万八千里。而因为今天的事情,包飞扬很可能已经将交通厅的人给得罪了。如果包飞扬背后真的能够得到王跃伟的支持。那也就算了,只要王跃伟发话,交通厅就算再不满意也要将这件事办了。
但王跃伟这一次是碰巧撞上的,实际上应该和包飞扬并没有什么私交,要关照望海县的这个项目,那么下一次。他还会不会为这件事发话?吴襄田仔细想了一想,觉得不大可能。那万一交通厅那边再拖一拖,甚至直接找个正当的理由将项目否决掉。他们却是丝毫办法也没有。因为初审有规定要在一个月内完成,但至于能不能通过终审,什么时候列入计划,却没有明确的规定。
包飞扬知道吴襄田在担心什么,实际上类似的担忧胡峰在以前已经向包飞扬表达过,包飞扬笑道:“是啊,还是计划处的刘源中处长亲自办好了这件事,刘处长还说,会尽快研究确定让这个方案进入交通厅明年的建设计划。”
吴襄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包飞扬的运气真是非常好,到交通厅办个事,都能碰到副省长下来视察,但是经验未免也太缺乏了,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其中潜伏的危机,刘源中说这些话办这些事,是不知道包飞扬与王跃伟的真实关系,为了讨好王省长,包飞扬这次其实是无意扯了王跃伟的这张虎皮做大旗,如果以后刘源中通过了解,知道包飞扬与王跃伟并没有特别的交情,还会让望海县的项目顺利通过审批吗?
不过这时候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道:“希望如此,这个项目可耽搁不起啊!”
随后包飞扬又打电话给海州市常务副市长冼超闻报喜,海州方面虽然没有人在现场,不过官场上的消息一向流传起来很迅速,冼超闻也已经知道为了这个项目,交通厅计划处的一个副处长被当场停职,也有一些类似的担忧。
不过冼超闻知道包飞扬和王跃伟早就认识,如果实在不行,或许真的可以让包飞扬再去请王跃伟帮忙,只是他也不确定王跃伟到时候会不会愿意帮忙。王跃伟是交通厅的分管领导不错,但他当场拿下罗闻喜,是为了维护副省长的权威,也并不一定就是为了帮包飞扬争取那个项目,在交通厅与包飞扬明显存在矛盾的情况下,他还会不会帮包飞扬也很难说。
包飞扬在凤湖并没有住望海驻省办,也没有去靖城市驻省办,而是住在王虹锋的家中。毛绍娟对于包飞扬的到来显得非常热情,她一直抱怨包飞扬来凤湖的次数太少,好不容易听说包飞扬来了,说什么也不让包飞扬住外面,一定让他住家里来。
前一天晚上,王虹锋回来得比较晚,今天则特地提前一点时间回家,王虹锋到家里的时候,毛绍娟正拉着包飞扬拉家常,她最关心的事情就是包飞扬什么时候和孟爽正式结婚,作为郭丽琼的闺蜜好友,毛绍娟知道这也是赵家非常重视的一件事,而且包飞扬已经是县委常委,年纪又这么轻,结婚以后会让人感觉更加成熟。
看到包飞扬,王虹锋点了点头:“飞扬来啦,今天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王虹锋今天特意提早回来,就是准备和包飞扬谈一谈工作,他在外面已经吃过,不过酒桌上也吃不到什么。毛绍娟特地熬了一锅养胃的红豆薏米粥,王虹锋脱下衣服以后,坐到餐桌前,招呼包飞扬一起喝粥。
包飞扬帮毛绍娟将粥端到桌上,一边喝粥,一边简单向王虹锋说起今天的事情:“今天去交通厅,正好碰到王副省长去视察,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本来还要被拖着的项目顺利通过了初审,王副省长特地强调,要交通厅体现工作的效率。”
“怎么,飞扬你在交通厅被人刁难了?”毛绍娟用调羹划了划碗里的稀粥说道。
包飞扬笑了笑:“是碰上一点麻烦,计划处的一个副处长介绍了一个公司,想要独家垄断望海县的芦苇收购和供应,我没有答应,项目就卡在了初审阶段,没想到正好被王省长碰到。”
包飞扬没有提罗闻喜和薛海风的名字,这件事还不需要王虹锋出面,当然面对将自己当作自家子侄的王虹锋和毛绍娟,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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