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姓霍的,你们包主任怎么就走了?”候丕古也有些迷糊。
霍迎才没好气地说道:“你没听到我们包主任说吗,这里的事情后面就交给我了,你赶紧选几个人,让其他人都散了。还想不想拿到钱了?”
“当然要钱了,不然我们过来做什么?”
“那就都散了,留几个人下来谈事情,不想谈你们就堵在这里。”霍迎才非常恼火,包飞扬竟然扔下烂摊子就走了,让他想要看包飞扬笑话的企图落了空。霍迎才也希望青墩的这些人继续闹,将包飞扬再闹出来,可是那样一来。就显得他这个副主任太无能,而且跟随候丕古来的那些人听到包飞扬刚刚说的那些话,已经开始动摇。
“那个娃娃主任说的话能当真吗?再等三天。他真的能够给钱?”
“不是三天,是一个月,三天后给方案。”
“有方案也行,总比什么说法都没有,就一直拖好,只要一个月能给钱。那就行。”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
“谁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够给钱?”
“他敢不给?”
“怎么不敢,人家刚刚可是说了。十分钟后,要是门口还堵着人。有一个人就晚一周给拆迁费,我们这里有多少人?”
“那我们还是走吧,丕古你们几个人留下来,将我们的意见告诉那个娃娃主任,要是他骗我们,一个月里不能够将钱给我们,我们就去省里、去京城告他——”
候丕古和几个领头的人商量了一下,包飞扬的离开,显然也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现在面临一个两难的局面,如果继续闹下去,包飞扬很可能会取消原来的承诺,不再答应给他们钱;如果按照包飞扬的安排,让大家散掉,又担心这又是故意拖延,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
不过包飞扬是新来的管委会一把手,或许会和以前的一把手不一样,候丕古等人商量了以后,觉得还是再相信政府一次。这样的情形他们并不陌生,以前也是这样,每次问题都没有办法得到,每次都是他们做出让步。
包飞扬当面看了以后,就知道候丕古这些人或许可能受到一些人的煽动,但他们确实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所以才会用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结果果然如他所料。
回到办公室,包飞扬看了一会儿材料,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一听,是常务副市长冼超闻打过来。
“飞扬啊,听说青墩乡的农民又将你们临港开发区管委会的大门给堵上了?”寒暄了两句,冼超闻问道。
冼超闻作为开发区的分管领导,他这么快知道消息,倒是并不奇怪。但是在包飞扬并没有主动汇报的情况下,冼超闻却将电话打了过来,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包飞扬点了点头:“是啊,现在人群已经散了,霍主任正在跟他们选出来的代表进行沟通,我也在了解具体的情况,冼市长有什么指示?”
“没什么指示,不过我希望你能多关注一下新港宏天集团,当年我曾经兼领过开发区的工作,这件事,算是我的一个遗憾。”冼超闻说道。
“好,冼市长,我记下了。”包飞扬连忙说道。
刚刚结束和冼超闻的电话,阎安平和霍迎才一起走了进来。霍迎才说道:“主任,人都回去了。”
包飞扬点了点头,示意阎安平和霍迎才都坐下来,然后又对跟进来的颜宝笙说道:“你去请一下于主任,我们开个短会,商量一下青墩征地的事情。”
临港开发区临港开发区管委会按照一正三副配置,常务副主任阎安平主要负责开发区产业规划和发展,分管开发区经济发展局。副主任霍迎才主要负责征地和拆迁安置,分管土地管理局;副主任于海兰主要负责招商工作,分管招商发展局。
造成青墩拆迁费问题的根由是新港宏天集团没有按照约定支付拆迁款,而新港宏天集团之所以不肯支付拆迁款,是因为他们的工程进度滞后。这件事和每个人分管的工作都有关系,所以包飞扬才将人都叫了过来。
“我翻了一下有关这个问题的会议记录和材料,发现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新港宏天集团那边,新港宏天集团认为我们的拆迁工作没有做好,所以不肯支付约定的拆迁费,但是动迁的农民又认为他们没有拿到足额的拆迁费,所以一直上访。”
包飞扬看了霍迎才一眼,继续说道:“不过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里,这些农民的房子都已经拆掉,田地也已经征用掉,并不会影响新港宏天集团皮革化工项目的建设,新港宏天集团皮革化工集团的建设进度滞后,一是因为他们的投资力度不够;二是因为原来划给他们的土地上还有一个采沙场没有完成拆迁。”
“我暂时只了解到这些情况,不知道三位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包飞扬说道。
包飞扬一下子就将问题亮了出来,这种开门见山的方式让阎安平和霍迎才两个人都很不适应。
倒是负责招商工作的于海兰反应最快:“宏天皮革化工项目的投资商是新港宏天集团,我们招商局一直注意搜集他们的资料,新港宏天集团的实力没有问题,前期他们确实因为拆迁的问题耽搁了项目的进度。不过近期我们发现他们在新港股市与东南亚金融市场上的表现非常活跃,我咨询过金融专家,他们认为当前东南亚的金融市场行情比较好,可能新港宏天集团想抓住这波行情,在金融市场上多赚一点,所以才耽误了这边的工期进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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