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企业对我们海州很感兴趣,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并不能能够确保他们会真的到海州来。”包飞扬说道。
陈玉清对这样的回答心里有些不满,暗暗皱了皱眉头。在陈玉清来说,她并没有认为包飞扬会对她故意隐瞒一些事情,恰恰相反。她认为包飞扬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要讲,啰啰嗦嗦在她跟前说了这么一大通。目的完全就是为他提前从东南亚离开找一个借口——实际上包飞扬所谓的为了海州引进什么一两家大型造船企业而提前离开东南亚也是一个借口,目的就是为了逃脱招商不力的责任。陈玉清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她原本就比较严肃的脸色不禁又严峻了几分。
“好了,我知道了。包飞扬,以后这种什么都没确定的事情,就不要总拿出来浪费时间了。”陈玉清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
包飞扬心中苦笑了一下,不是他不愿意拿出实质性的东西,实则是第一和韩国山水集团进行接触的事情需要保密,不然一旦泄露出去沪城粤城那些大型造船企业就像是饿狼嗅到血腥味一样蜂拥而至。且不说造船产业还非常孱弱的海州地区能否和国内这些造船大鳄进行竞争,即使海州能够在激烈地竞争中战胜这些造船大鳄,也会凭空增加海州的招商引资的成本;第二个问题则是即使包飞扬冒着提前泄露风声的风险,也真的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告诉陈玉清。以陈玉清急功近利的态度,包飞扬即使明确告诉陈玉清,他正委托方夏纸业公司的涂小明和天下方圆咨询有限公司的相关人员在韩国与山水集团进行接触,陈玉清也并不会认为这就是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接触毕竟只是接触,并不代表韩国山水集团有到海州地区投资的意向。
见陈玉清开口赶他走,包飞扬自然不愿意就此离去,他这次过来还有重要的问题需要获得陈玉清的支持,怎么可能这么就走呢?
他厚着脸皮赖在座位上,对陈玉清说道:“市长,是这样的,日韩的船厂那边,我会委托人继续保持接触。另外在造船业方面,除了从外部引进战略性产业投资之外,我们海州市内部也大有潜力可挖。咱们海州市里的修造船厂一共有六家,虽然规模都不大,但是能够整合一下的话,那也是海州市里的一块优质资产,这样如果我们以后真的与外商合资,在展开谈判的时候我们海州也能够多一些筹码出来。”
“哦?”陈玉清看了包飞扬一眼,倒是没有继续赶他走:“你还有什么想法?”
包飞扬说道:“我们海州市的造船工业基础薄弱,不要说不能和沪城相比,就是和临近的通城市相比,也有很大差距。而造船工业很重视配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即使想要与通城等地方的造船业竞争,劣势也明显。我觉得我们想要能够让投资商对我们海州地区产生认同,只有从我们海州造船产业的重视力度着手。如果我们海州从政策层面加大对造船产业的重视与扶持,或许会成为我们海州市吸引日韩大型造船企业落户我们海州的一个重要因素。当然,我们海州发展造船业还有其他比较明显的优势,比如我们海州市拥有良好的深水岸线,是沪城向北的第一座深水良港,这种天然优势对吸引日韩造船企业到我们海州市来安家落户也很有帮助。另外对我们海州市来说,重视和扶持造船产业不仅仅是吸引国外造船企业到海州安家落户的筹码,更重要的是对我们海州市来说,发展造船业也能带动海州一系列相关产业的发展。我想政府方面是不是可以制订一个海州市造船产业的发展战略规划,并将其作为市里的重点战略?”
“包飞扬同志,你刚刚也说了,海州的造船业基础薄弱,那你凭什么认为这么一个基础薄弱的造船业可以成为海州市的支柱产业?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些可能存在但也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所谓外商投资意向?”陈玉清伸出手指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非常严厉地说道。
“包飞扬同志,我不得不提醒你,市里的发展战略,市委市政府一直有规划,不是你说改就能改的。作为一名党员、作为经济开发区管委会的负责人,你应该按照市里的规划展开工作,而不是拍拍脑袋,就异想天开地想要市里修改产业战略。产业规划工作可不是儿戏。”陈玉清大声说道。
“市长,正因为我是经济开发区管委会的负责人,所以我才会向您,向市政府提出重点扶持造船产业的建议。而且作为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我想我有这个权力同时也有这个义务把个人认为一些好的想法向市委市政府表达出来。”包飞扬没想到陈玉清会当场发飙,不过他却不会因为陈玉清的发飙而退缩,“而且市长,我提出这个建议,并不是什么异想天开,更不是拍脑袋产生的想法,我这里有一些造船业的资料,您可以留下来看一看。这其中包括业内权威专家对行业前景的预测,另外我也在委托专业的机构对临港经济开发区发展造船业的可行性进行分析,他们得出的结论也是认为临港经济开发区在发展造船产业方面具有很大的潜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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