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凯门鳄的东西?”包飞扬有些不明白了,他奇怪地问道:“姚教授,你不是北美水獭是凯门鳄的天敌,有了它们就可以对付凯门鳄吗?怎么还需要其他东西?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姚王剑伸手拉着汤云安,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包飞扬说道:“总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老头子既然出马,那十几条凯门鳄注定是在劫难逃!”
包飞扬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说道:“姚教授,上边领导还等着我把具体方案汇报给他们呢,您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向他们汇报啊?”
姚王剑这时才知道,自己忽略一种叫做特殊国情的东西,不能光图自己痛快,还必须要让领导了解自己对付凯门鳄的方案才行。
“这么说倒是我老头子不对了。”姚王剑笑了两声,说道:“咱们先上车吧,在车里咱们边走边说。”
于是包飞扬跟姚王剑祖孙俩一起坐进了自己的市局一号专车。因为车内空间有限,这次刘光辉就不好在挤进一号专车,好在市局还有一辆警车也跟过来了,刘光辉就坐在后面的这辆警车,一边跟着包飞扬的一号专车往前走,一边再次用电话通知了范支队长。于是范支队长再次下令,从学生路市盲人学校到军民街沿途再次实行交通管制,单方面通行。两辆警车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地向军民街一号车开去。
包飞扬在车内听了姚王剑利用北美水獭捕杀凯门鳄的方案之后,把整个方案在脑海里从头到尾又过了一遍,觉得姚王剑这个方案显然是眼下唯一能够在规定时间内捕杀凯门鳄的有效方案。于是他立刻拨了张之超办公室的电话。
此时此刻,董忠红虽然被张之超数落的灰头土脸,但是依旧是不肯死心,喋喋不休地对张之超说道:“之超同志,你可不能轻信包飞扬的一面之词,也许姚王剑教授是受了他的胁迫,被迫答应了下来。真正要姚教授去抓捕凯门鳄的时候,他肯定是出工不出力的……”
“好的,我知道了!”张之超哪有心情听董忠红在这里挑拨?他说道:“董主席,你也是枫林市的老领导了,与其在这里说包飞扬如何如何不行,不如去发挥一下你能量,去想办法找一些知名专家教授,研究出一个可行的抓捕凯门鳄的方案。我就在这里恭候佳音了!”
一边说着,张之超就一边站起身来,冲着董忠红做出一个送客的姿态。
董忠红被张之超噎得直翻白眼,却偏偏说不出什么来。不管他如何不高兴,张之超这番话都占据了道义上的制高点:你说包飞扬不行,那你倒是找出一个行的办法来,对不对?
看着董忠红气哼哼的离开自己办公室,张之超不由得冷冷一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个当领导干部的,哪里又能没有一点点自己的小私心小算盘呢?有自己的小私心小算盘不要紧,只要不影响市里的全局工作,张之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见。可是如果把自己的私心算盘放置在市里的全局工作之上,甚至为了自己的私心算盘不惜影响全市工作的大局,这就超过了张之超的心理底线,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
望着董忠红的背影,张之超暗自下定了决心,等这次严立生严老视察完毕之后,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他也要把董忠红从目前的岗位上搬下来,让他真正退休。不然有这种搅屎棍在这里,枫林市的干部队伍当中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张之超伸手拿起电话,里面传来包飞扬兴奋地声音,“张书记,姚教授已经制定出来抓捕凯门鳄的具体方案,我在这里给您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