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远道:“这么说来,我倒也算得上你的救命恩人了?难怪这三月你日、日上六扇府,看来是来报恩的?”
慕容华笑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莫说日、日上六扇府关问白兄伤情,便是用命换了白兄之命也是当的。”
话语之时两人已走到京都第一楼太白楼下,因这处酒楼素是白泽远常来之处,故而今日既至,慕容华便邀他上去坐坐。点了头,颔了应,二人同行进入。
进了太白楼,店内跑堂当即迎了上来,一瞧入内的白泽远和慕容华,跑堂小二笑道:“这不是白大人和慕容公子吗?两位可是很久没上我们这太白楼了,今日来了,可还是二楼惯坐?”
慕容华点头道:“还是二楼惯座。”
小二笑道:“得了,那您二位今日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慕容华道:“一壶龙井,四样小菜。”
小二道:“那二十年的女儿红可要来着?昨儿刚送来几坛,可都是二十年足份的。那味啊,醇着呢,白大人最好这一口了,要不小的先给两位来一壶?”
听后慕容华摇道:“白兄近来不适饮酒,这酒……”
白泽远的身子刚刚见好,酒不利伤,自是禁物。下意识回绝,只是这回绝多少有些自主之意,当下收声随后看了白泽远,见其道“由你定意”,慕容华这才说道:“就依开始说的,一壶龙井四样小菜,至于这酒,今日我们就不饮了。不过你既说那是足年的女儿红,就替我留一坛,日后我们来了,再起坛。”
“得了!”扯了嗓们答了应,小二笑着将二人领上二楼惯座。
顺了木梯上了二楼,在靠街的一块桌坐下,白泽远俯扫街上来往熙囔,说道:“这位倒不错,看得也仔细。底下的诸诸细细,往这一坐,倒都瞧真了。”
慕容华笑道:“要不是这位瞧得仔细清楚,白兄能稀罕这?每每来此专挑此位?”
白泽远说道:“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个就算偷闲也不得闲的主了?”
慕容华道:“怎说不是呢?白兄可是六扇府里出了名的大忙人,先不说这手头上成堆的大案子,平时走在路上凡是小偷小摸,只要叫白兄撞见无不顺手办了。这京都府的衙差,可是托了白兄的福,不知清闲多少。那些衙差一个个都是悠了闲,倒是苦了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就算想邀白兄赏脸喝杯酒,叙个旧,也得选个方便你办事的地。哎,要我说啊,也怨不得王大哥总说,这一回要不是受了伤,公良先生下了死命不许白兄参事,只怕白兄还没这三个月的休头呢!”
长声一叹,摇头笑摇,对于白泽远的兢兢业业,显然这位慕容公子很是无奈。倒也是白泽远,闻了此语心中已是了然,心下微忖思道。
原来是个工作狂,他还想呢,怎么一见有人犯事手头就痒痒,忍不住想出手逮了。原来一切都是这副身体自存的条件反射,看着别人兢兢业业,固然不错,只是自个摊上这一副身子,到有种麻烦缠身不好甩之感。
当下这心里头,直接堵了许多的叹。
二人说话时,期间小二已将龙井吃食送上,聊得正兴,忽听楼下木梯“哒哒”发响,听声显是有人正上二楼。上梯声“哒哒”作响,脚步促促过大的响动像是有人刻意压重身子发出的噪声。
噪起的“哒哒”声,引了两人侧目,这人刚起了奇侧目瞧去,上梯之人还未露面,便已听到娇呵声从下方传出。
“小二,这楼上可有靠窗的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