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这姑娘是自家二货,确认无疑了,虽然白泽远还是觉得这个消息来得几分措手不及,不过现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认。一声吐叹,几乎将肺部的浊气全部吐出,白泽远说道。
“横竖你我这一层皮究竟怎么回事,咱也先不纠结讨论。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离上殇笑道:“当然是凭我的聪明才智推出来的啊。”
满脸骄色,白泽远道:“废话少说,麻烦说重点。”
离上殇扁嘴道:“什么废话,真真是推理出来的,那天你硬拉着我七夕晚上夜探山沟沟……”
“是你硬拉的我!”夜探山沟这种脑残的事,他绝干不出来,所以这个锅白泽远不背。话到一半叫白泽远截断,离上殇不满“哼”了一声,囔了一句“再多嘴我就不说了”,这才续着说道。
“那天咱两不是深夜去看天降异象,后来不知怎了,一觉醒来我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床上,在上面死去活来痛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才能下床,就发现来到这了。当时那疼你是不知道,痛得死的心都有了,连续一个多月要命的疼,醒来后我当然得弄明白这份罪是谁给的。所以在骗了这身体原主人的部下说我重伤失忆后,就把你给套出来了。”
“把我套出来了?”
“对啊!”点着头,离上殇说道:“他们都说我那样是给你活生生打出来的,还一个个囔囔着要上京找你报仇呢,还是我千拦万拦才保住你的小命。”
白泽远道:“那多谢你保了我的小命啊,那后来呢?”
离上殇接道:“后来我对你产生兴趣啊,当时我想,那个时候咱两在一块,这身体的原主人也跟你这身体的原主人在一块。既然两两配套,我倒霉穿来这儿,没道理你能独善其身。所以就带了人直接杀到当初咱两对打的地方,结果就找到那个咯。”
话音落,直接鼓嘴朝着暗镖上挂悬的事物,顺着离上殇鼓嘴的方向看去,白泽远看到那一枚戒指。
白金的戒指,那是这个地方绝翻不出的存在,更何况那个戒指还是自己跟眼前这二货的闺蜜信物。视落看了半晌,随后上前扯断线将戒指拿在手上,白泽远说道。
“我记得原本这两个人交手对打的地方是处长草的山僻之所,你居然能从那种地方将这种东西翻出来,你们是有多无聊啊。”
离上殇点头道:“我也觉着我们挺无聊的,不过多亏了无聊我才能肯定咱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一面说着,一面从怀中取出荷包,将里头属于她的戒指取出套在指上。银色的指环入了手,举起手在阳光下细细打量,离上殇说道。
“不过这幅身体的手还真小啊,本来只能套无名指的,现在中指无压力呢。”
“是啊,的确挺大的。”点了头,将信物戴入小拇指处,白泽远叹道:“本来无名指绰绰有余,现在小拇指毫不吃力。”
戒指重新入手,一番细细打量,就那般审瞧片刻,白泽远说道:“早就找回这东西,所以你一早就觉得我是我了?”
离上殇道:“是啊,不然我千里迢迢上京干嘛?”
白泽远道:“看你的身手,前几日白日射镖夜间访探的人,都是你?”
离上殇道:“当然是我,我那些部下恨你恨得牙痒痒的,我当然得亲身试试,你这天下第一神捕究竟神到何等地步。不过别说,的确担得起天下第一,要不是我,换一个人去怕不见着能活着回来。”
白泽远点头道:“这么说来,对于我的身份你也算十之八九肯定了,既然如此,有件事我倒想问问。”
“什么事?”好奇偏头,白泽远沉道:“既然猜出我的身份,在暗器上喂毒,什么意思?”
死闺蜜不沾沾自喜还好,一瞧她那副洋洋得意,白泽远这儿就一肚子火气。见血封喉的剧毒,这要是不小心给划了,可是分分钟丧命之事。
其他姑且还好说,可这暗镖上的见血封喉,白泽远觉着离上殇得给自个一个合理答复。
喂毒之事如今细想,确实过分,白泽远这话刚落,离上殇那儿直接显了尴尬。吐了舌,坏兮兮展了笑,离上殇说道:“剧毒什么的,没事没事,我这不是随身带着解药吗?”
百鬼窟的暗器,不管是名慑江湖的招魂幌,还是离上殇方才所发的索命十三钉,都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就算离上殇手头拿有解药,可解得了毒性,也解不了痛。
这个二货拿剧毒之物打自己,十之八九又是动性不动脑下做出的决定。对于自家闺蜜,再也没谁比自己更了解她的怪诞和中二,以前的环境,中二顶多换来一顿骂,可如今这个世道,一个不小心可是会丧命的。
一番定思,觉得自己有义务给这二货洗洗脑。谁知主意才刚落定,警训的话还没及出口,就见这二货不知又想到什么。张了嘴,一副险着忘事,离上殇打了个响指说道。
“哎呀,差点忘了给你介绍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