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一定岁数,自然而然也就成了精狐,钟良金这番看似普通问询的话实则是想探探离上殇的底。对于他,因手中承雾以及刚入霸枪门时不留痕迹所施的佛手十八粘,想必身份上当是不再疑的,不过离上殇那处却是难说了。
毕竟是曾经戏耍过自家女儿的,当留心之处也该留心。钟良金这一份小心白泽远可以理解,只是离上殇师承何处却不是一件能叫旁人了知之事。举了杯,抿了一口杯中茶,白泽远说道。
“钟门主莫要夸她,她也不过是同师傅学了几招巧的,闹闹性唬唬人也就罢了,若是真的认真较起性来,倒是得吃大亏的。这一次也是钟姑娘轻敌了,没一开始就使了霸枪门的双头霸王枪,要不然哪容她那般占了便宜。只是这官道上好生生的,钟姑娘为何会携她的女卫暗伏道上出这杀招?”
钟良金叹着说道:“此事白大人有所不知,若是要说倒也是因了那事才生了这等误会,不知白大人可听说过漠北双侠?”
钟良金话音刚落,钟艺凌直接讽哼说道:“什么漠北双侠,明明是漠北双淫。”
钟艺凌这恼气的话叫白泽远更是起疑,问道:“敢问钟门主,不知这漠北双侠是何人?”
钟良金道:“白大人常年久居京都,不知这漠北边处之事也是有的。这漠北双侠虽然号上有个侠字,实则所行之事却皆与侠背道而驰。漠北双侠一共两人,乃是兄妹,大哥名叫花胡,二妹则叫花蝶。”
话到这儿又引得离上殇笑了,说道:“花蝴蝶,这兄妹两的名儿倒是有趣。”
钟良金点头道:“这兄妹两的名字凑一处正是花蝴蝶,而这两人平素所行之事也正切了花蝴蝶之行。”
稍是一蹙,白泽远问道:“莫非这漠北双侠平素所行的,乃是采花恶事?”
钟良金点头道:“正是采花之事,这兄妹两轻功极是了得,所到之处难觅踪迹。自他们犯事到现在,不知多少人惨遭两人毒害,凡是他们瞧上之人,绝无逃离魔爪的可能。先前得了消息,说这二人正往川西而来,小女也正是听了这个讯息才领着白衣女卫暗伏在官道上,准备杀了这两个恶贼为名除害。”
白泽远道:“既是如此,不知钟姑娘为何认定我二人是那恶人?”
钟艺凌红了脸说道:“传闻那漠北双恶中的花蝶每到一处都会在那地留下一支花,我便是看到那人在界碑上射打一支花才认定你两是漠北双恶的。”
万是想不到这一场误会竟是源于离上殇的淘气,当下扭头朝着好友瞧去,至于后者,则是一副事不关己于我无干样,摇头晃脑不知再瞧什么。不得只能一声叹,白泽远说道。
“倒是我这好友淘气,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钟良金道:“这也是不打不相识了,对了,白大人,你常年处在京都之地,如今怎的突临川西?莫不是身负什么要事?钟某不才,虽没什么本事,不过在川西这地还算有些名望,也有几分薄面。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的,白大人敬请开口,霸枪门必然倾力相帮。”
原本还犯愁,不知从哪下手,如今出个地头蛇要帮他们,离上殇自是乐意。正打算开口,不曾想却叫白泽远抢了先。
抱拳谢后,白泽远笑道:“多谢钟门主美意,只是白某此次前往川西并非公事,而是听闻朋友说川西之景甚好,故而前来看看,顺道游赏川景。”
钟良金道:“原来白大人是来游山玩水的,那就更好了。我与白大人也是一见如故,若是白大人没有要事,可得在寒处多住几日,也好叫我尽尽地主之仪啊。”
白泽远笑应:“既然如此,那白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抱拳先谢,而钟良金也忙令底下人替他二人各备一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