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远的身份,钟良金心中尚存几分思疑,既然想招其作乘龙快婿,借了他的名声大噪霸枪门,那么白泽远的身份当然得十足确认方可安心。莫不然不止壮不了霸枪门的威名,更得连着女儿一世幸福也给陪了。
女儿终身之事,万不能马虎,以探讨武学为由邀了白泽远和离上殇再度至薇园饮酒,钟良金笑道:“先传紫台山紫台仙人不但精于武学,甚至连占卜星算八卦五行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堪称江湖上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人。白大人乃紫台仙人入门弟子,素闻又是紫台仙人最为喜爱的弟子,想必紫台仙人一身绝顶武学以及星卜算占,白大人也尽学其中吧。”
白泽远笑语回道:“钟门主太瞧得起白某了,家师所学所涉甚广,白某之能不过家师皮毛,何能尽学其中?就算这江湖上,也不过区区小辈,不足为道。”
对于这幅身体的恩师,早在京都时白泽远就已听慕容华讲过,虽说慕容也从未见过紫台仙人,更不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武林前辈。不过从慕容华所言所叙中,白泽远总觉着这位尊者的一身绝能以及高强的武艺。
不学也罢。
紫台仙人,算得上如今江湖上泰山北斗,与无上真人并为天下南北首尊,于他的敬佩,再多也是当的。因而白泽远这番话落在钟良金耳中,倒也不觉是他过谦。心中不觉过谦,可嘴上的客套仍旧该有。
连连摇头又是朗笑,钟良金道:“白大人实在太过谦虚,早闻紫台仙人眼界极高,平生就只收过五个徒儿,而众徒儿中又唯独白大人得了仙人真传。若是白大人这等本事江湖上还只能算区区小辈,不足言道,那我霸枪门就更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紫台仙人之能,凡人如何能以一己之身全数学会。哎,只可惜我等一介凡夫俗子,没得机缘能亲眼见识这位武林前辈的风姿。”
这一声叹,甚是惋惜,可正是因了这一声惋惜,却叫白泽远和离上殇隐约嗅出不对。果然钟良金这话刚刚落下,边上黄东旭接言说道。
“家师时常闷叹没有机缘,不得亲眼见见仙人前辈的风采,见识一下紫台山绝学。以至于我们霸枪门上下所有弟子皆望有生之年能得此等机缘,就算不能亲眼见到仙人他老人家,能亲眼目睹一下紫台山武学也是幸的。没想到老天爷竟真降下这等机缘,有幸能请得白大人上霸枪门小住几日。白大人盛名,早已如雷贯耳,小弟不才,望白大人不吝赐教,能在招式上指点一二。”
黄东旭此话落,拳举拜,钟良金那处直接叱语道:“白大人何等身份,怎能与你过招,白大人乃我门中贵宾,妄言赐教,你眼中可还有我门们规?”
这话落后钟良金看向白泽远,而后赔礼道:“我这徒儿虽是大弟子,脾性上却偏了耿直,说话行事没个规矩,到叫白大人见笑了。不过这也是因他久闻白大人盛名,想一睹白大人风采,若是白大人可指点上一二,想必于他的修为也是有大助的。”
这师徒两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戏唱得很足,意也直明。
两人互唱的这一台戏究竟意想如何,二人心中也是瞬清了。唇上不自觉上扬了笑,以传音入密之功,离上殇讽道:“瞧瞧,人家现在想试你呢。”
白泽远唇不动,同样以传音入密回道:“你以为我不知?”
离上殇笑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白泽远回道:“怎么办?自然是既来之则安之咯。”
黄东旭这话都说到这份上,钟良金又是明里斥责暗里试探,要是不赐上一二,事到难处了。心中已将一切略算,清了后,白泽远笑道。
“既是如此,那就请黄少侠多多赐教了。”
钟家双头霸王枪,在江湖上是站得稳脚的,而白泽远?名声更是赫赫。这两人不若是谁,江湖上皆有名号,如今二人相互赐教,自然别有看头。
手持双头银枪,黄东旭立于园中,身绷僵硬,目藏凶戾。而站在他对面的白泽远则就悠闲多了,负手而立,站于紫薇园中。本就风流,如今在薇景的衬托下更是潇洒非凡。
一人如虎戾审,另一人则似雾飘闲。
这一场交手下的赐教,钟良金主要在于探明白泽远的身份,而黄东旭,则立誓要将白泽远打败。因为他不能容忍师傅将小师妹许给别人,无论如何,绝不允许。所以打败白泽远,证明此人的一切皆是浪得虚名,是让师傅不将小师妹许配给他唯一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