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殇赶着问道:“见过,你在哪见过,我怎么不知道?”
白泽远回道:“京都,安平侯府六夫人屋中。”说完将京都夜探六夫人闺房曾见两名黑衣者一事又重新提了一遍,白泽远道:“那夜我探访六夫人,在六夫人房中撞见两名黑衣者,虽然那两人面上都蒙着面巾,模样瞧不见,不过他两的声音以及身形我都记着。”
听着白泽远的话,一下接一下规律点头,离上殇道:“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么那位多情剑君就曾到过六夫人房中了?深更半夜不睡觉,跑人家妇人房中,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妇人房中,绝对有鬼。亲爱的,你说六夫人的死是那两人所为吗?”
白泽远道:“就算不是他两所为,也必与他两脱不了干系。而且这一份干系,恐怕连霸枪门也不好脱了。”心中思着,出口的话沉着,一面忖思,一面说道:“总而言之霸枪门怕是难再风平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自己多加小心,可别再任性淘气了。”
担心叮嘱的话叫离上殇“噗”着笑出声来,笑后,离上殇道:“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那点小喽喽还不能把我怎了。倒是你,自个留神吧,天天陪人喝酒,小心叫人加料了都不知道。”
原本的霸枪门已是不好探访,如今平白再多两名访客,只怕更难访探。张志刚周人杰以及钟良金,面上瞧着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就是许久不见的相交好友。可白泽远知道,这三人中必隐了事,而且这一件事,恐怕跟他真正想查之事有所关联。
周人杰曾经同人夜访过六夫人房间,且还在六夫人屋中寻着什么,这件事白泽远可以确定。而白泽远的身份,周人杰也是能肯定的。
他刚从京都离开,天下第一神捕尊容自然见过,至于京都近来发生过什么,周人杰也是清的。今日正堂上白泽远虽说此次前往川西是因小友好闹,他不放心又受世伯重托,不得已只能离京陪她逛游山水,可周人杰心里头却不信白泽远这番说辞。
坐于房中,心中思着,半晌后周人杰才开口说道:“你们说白泽远来川西到底想干什么?”
同桌张志刚道:“不是说陪个女人游山玩水?”
周人杰冷笑道:“陪个女人游山玩水,这种鬼话你也信?”
张志刚道:“当然不信,可你说他来川西想干什么?”
周人杰道:“依我看十之八九是冲着贱女人的事来的,燕归南虽然消失十几年,雁羽门在江湖上也绝迹数年,可雁门一喉刀毕竟也曾名惊一时过。就算燕归南失踪十几年,这雁门一喉刀的绝技也还是有人能认得的。恐怕白泽远就是从贱女人身上得了线索,疑到雁羽门头上,才特地离京前往川西。”
张志刚哼着回道:“即便他看出那个贱人身上的剑伤出自雁羽门,那又如何?雁羽门早就灭了,十几年前燕归南失踪后就已经灭了。就算白泽远起了疑心又能如何?我便不信了,他还真能查出什么?”
话内傲气十足,对于白泽远,张志刚显然不放心上。他并不觉得这位天下第一神捕有何了得,江湖上传的那些,多半夸大。
对于白泽远,张志刚明显不当一回事,反之周人杰,眉心总是蹙着。良思许久,周人杰才说道:“失踪了,并不代表就死了,如今的燕归南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白泽远既有能耐得这天下第一神捕的称号,必然不是个可小觑的。总而言之还是小心点好,如今他住在霸枪门,若是什么都没发现,到也好,可一旦叫他察觉了什么,你懂的。”
眸内那刻直接闪了杀戾,杀气绕萦,杀机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