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来了这儿,融合入了这幅身子,好友蹙眉的时间远比过去多得多。整日锁着眉心,也不知再烦思着什么,看得离上殇都忍不住想伸手戳平他蹙锁的眉。盯看着,抬起手往他臂上撞去,离上殇道:“干嘛皱着眉,哪不顺了?难不成这次下去没见着燕归南?”
白泽远回道:“见到了。”
离上殇道:“既然人都看到了,还蹙啥眉?他不信你?”
白泽远回道:“半信半疑吧。”
噘了嘴琢了片刻,离上殇才道:“半信半疑吗?这可不好玩了,如果半信半疑可没法从他嘴里问出想问的事。哎呀,虽然是半信半疑,不过总好过人家全疑,至少现在还半信呢。你要想弄清燕归南心里到底藏了啥,钟良金费尽心血又想从他嘴里撬出什么,那还不简单。多找几次机会下去跟他聊几次,没准哪一次他就信了,到时全说了。”
耸了肩,离上殇这话说得简单,可真要做却是难的。摇头,白泽远说道:“多找几次机会?只怕没这样的机会了。”
离上殇睁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泽远说道:“这次的火任谁看了都会觉着起得邪门,钟良金他们可不是傻子,不会猜不出其中可能。这样的机会你觉着还可能再来一次?我刚才在地下时就遇上他们,看样子已经猜出这次火起的真正原因,赶得非常着急。我虽没叫他们撞上,不过经由这场火,只怕咱也别想轻易再进了。燕归南身上有他们想要的,可就如今看来,比起这个想要的,他们更不愿让别人发现和得到。所以这一场火后,只怕……”
话没说完,而是在要紧处顿下。白泽远这话叫离上殇收了性,不再邪邪坏笑,而是正着色说道:“只怕,你是担心钟良金动杀心,为防咱们发现泄密,暗下将咱两给?”话说完,离上殇抬起手往脖上做了个抹颈的姿势。
白白泽远回道:“面上这层还没挑破,钟良金想来也不敢贸然行事,就算不慑于我的江湖威望,他也不会贸然同紫台山和六扇府撕破脸皮。所以现在咱两暂时还算安全,不过燕归南就……”
点了头,离上殇接道:“这么说来倒也是,你这天上掉下的金龟婿,他可虎视眈眈得很呢。现如今的钟良金怕是比谁都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免得错了这桩好姻缘。只要咱没挑破这层,看样子钟良金应该还不至于对咱下暗手,不过燕归南就不好说了。亲爱的,你说燕归南这事我们该怎么办?保?还是弃?”
询问的话方落,白泽远立即应道:“当然得保,燕归南身上肯定能挖出不少东西,这个人,必须保。至于霸枪门?哼,钟良金那只老狐狸想要从他身上挖出东西可不容易,加上现在又有周人杰和张志刚两个碍事的,待得越久,我们越占不得好。既然霸枪门这处明显是探不出事的,咱也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白泽远这话,离上殇打心里赞同,当下举手应道:“这个我赞成,这地方我早玩腻了,早就该走人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也不用再耽搁浪费时间。离开这简单,不过想带上燕归南却不容易,看来咱得好好谋划谋划了。”
凑上前,两人轻声探讨。
屋内声静,人轻语,而屋外?
夜深,影窜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