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缰紧拽,红马立即顿了冲劲,直立而起的马腿,高高扬起的马蹄,前蹄未落,红马就已折身掉头。待马蹄稳稳踩落,红马已转了方向快速奔离霸枪门。
马背上多出的那人正是今夜潜探霸枪门准备搭救燕归南的白泽远,一面快鞭驱着红马快跑,离上殇斜眸扫了一眼身后的白泽远,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燕归南呢?”
白泽远回道:“死了。”
离上殇惊道:“什么?燕归南死了?你居然打不过钟良金?”
白泽远道:“自绝经脉。”
浅舒了口气,离上殇道:“吓死我了,还以为就钟良金那种次一流的家伙,你打不过他。如果连那种家伙也打不过,那你这天下第一神捕的名号也太吹了。不过你都亲自去救人了,燕归南那老家伙干嘛想不开,自绝经脉闹自杀?”
白泽远道:“脚筋手筋都叫钟良金给挑了,一身武功全废,就算救出来也不过是个废物。也许对于燕归南来说,死了才是一种解脱。”
噘了嘴,离上殇囔嘟一声“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有什么好”后,才说道:“不过他死了也好,至少省了一个累赘和麻烦,要不带着他,你哪能逃得这么潇洒。只是这霸枪门的火?平白无故怎么烧这么大。”
白泽远道:“哪有什么平白无故,我烧的。”
离上殇提声说道:“啥,你烧的?神捕大人,私自放火烧别人宅院可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
翻了眼,白泽远道:“犯法,你有资格说我?”
离上殇笑道:“我是平民小百姓,有资格犯法,可你是神捕大人啊,知法犯法不大好吧。”
先前淘气放火烧屋,白泽远就曾经一本正经警告她,如今难着逮到有人知法犯法,离上殇哪会放过这等机会?淘气的调笑,惹得白泽远蹙眉,手往离上殇腰上一掐,惊得二货连声尖叫,白泽远才说道。
“少趁机蹬鼻子抬杠,我要不烧了霸枪门,就那铜网一样的密守哪出得来?倒是你,说好策应的,策应呢?我要是真等你来策应,指不定命都得交代在霸枪门了。”
不说策应的事还好,一说策应,离上殇这一肚子火就险着炸开。气呼呼将路上所遇之事全部说了,离上殇道:“那家伙别让我再逮到他,要不然我肯定把他给肢解了。”
对于之前那半道的拦路人,离上殇心里好大不舒坦,反之白泽远闻后却默了,思了半晌后白泽远才说道:“你说那人避开你的断魂掌?”
离上殇气道:“避了,还不只避了一掌,跟他过了一百来招,竟然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那个人的身法比我还刁诡,而且比你还快。亲爱的,江湖上可有这号人物?”
蹙眉摇头,白泽远说道:“没听说过,也许得等回去后才能查查。”
点着头,离上殇道:“肯定得查,要不也太憋屈了。对了,你刚说燕归南自绝经脉死了。咱今晚千辛万苦为的就是救他,现在他闹自杀了,那咱今晚忙啥了?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吗?”
之所以费尽心思救燕归南,主要是冲着他一直隐口不说的秘密以及京都安平侯六夫人之死,如今人死了,这个要查的事也就随着他的死埋一半了。
离上殇好玩,可再如何好玩也不喜欢这种劳而无功的事,这会子记起燕归南已死的事,离上殇心里自然憋了一肚的火气。没能从燕归南嘴里探出有用的价值来,离上殇自是恼的,听着好友气闷的气恼话,白泽远说道。
“虽然人没救出,不过燕归南死前还是留了一句话。”
急忙定神,离上殇问道:“一句话,什么话?”
白泽远回道:“九华山上,虚缈山庄,万梅飞舞,仙人坟藏。”
将这话轻声叙了一遍,离上殇奇道:“这话什么意思?”
白泽远摇头道:“不清楚,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没时间多做解释。这十六字究竟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很明。”
紧锁着眉,离上殇幽声说道:“你也不知道,那这线索不就没意义了?”
白泽远道:“意义有否,目前尚是难定,不过这十六个字是燕归南死前留的,且请我一定要将一样东西寻出,绝不能落到别人手中。死前交代之事,断然不会没有意义,也许还会直接牵连到某些不为人知的事。”
喃了一声,离上殇接道:“不为人知之事?看样子有点麻烦啊。”
白泽远道:“是啊,麻烦是肯定避不了的,也绝对没法避的。看来燕归南最后所说的九华山,咱得寻个时间去看看了。”
九华山上,虚缈山庄,万梅飞舞,仙人坟藏。
不知何意的十六个字,却直接给了一个明确的地址,而这个地址,他们必得亲身探探。
燕归南既死,此次来川的目的也就没了,鞭急快马直接赶离川西,白泽远和离上殇朝京都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