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他们是擒不到的,原想着这些个虾兵蟹将,就算问不出什么惊天大事总也能从他们口中套出点有用的。谁知他两还是小瞧了这些蒙面人的忠主之心,就算杀不了白泽远和离上殇,他们也绝不会叫他们活擒了自己。
个个落败,眼瞧已是被擒,谁能知这些人的嘴里真如以前看过的文书中所写,真藏有用于自尽的毒药。前脚才刚被白泽远与离上殇活擒,下一刻这个黑衣蒙者直接咬开藏在齿后的毒物。
毒性凶猛,一旦入喉必死无疑。
眼看着那些黑衣蒙者口吐黑血死在自己跟前,离上殇都惊了,往后一蹦整个人缩藏在白泽远身后,探头瞧着,离上殇道:“我去,这些家伙也太狠了,居然真玩自尽。他们狠,他家主子更狠,这么毒的药都弄得出来,真够绝的。”
嘴上连着咒骂对方所忠的主子心狠,离上殇却忘了单论毒物,百鬼窟的三更阎王命可不比黑衣蒙者用于自尽的毒物逊色。瞪着眼看着一地口溢黑血的杀手,离上殇连作几声干呕着才别开眼不再去看。
刚刚出手杀擒面具男的时候,她出手那叫一个狠,招招都是要人性命,被她打中就算不死想来也是半死不活的。如今瞧了这一地的死人,倒是寒得浑身不舒服,连着呕了几声,随后蹙着眉眼背过身去,离上殇抱着手中的铜匣子一个劲的翻眼。
死人,百鬼窟的离窟主可是打心里惧的,反之白泽远却无半分惊恐之意,顺手撕下衣角,用扯撕下的布缠包在手上,上前连着检查几具尸体后,白泽远这才弃掉手上缠布,说道:“看来全都死透了。”
朝着天又是一记翻眼,离上殇道:“血都从口鼻七窍里流出来了,这要是还不死透,那就是诈尸。”
诈尸之语,鬼神之说,听了离上殇的嫌念又瞥了一眼地上这些全都死透的杀者,知道这一次不可能得到任何有用线索的白泽远也不再看检这些半途飞下的拦贼,走到离上殇身后,白泽远说道。
“看来这些人一早就是随着的,只怕当时面具男出手劫了铜匣子,这些黑衣蒙者就已经藏在暗处伺机而动了。”
白泽远不提那个面具男还好,一提离上殇这儿就觉赌气,心里头怄着赌,离上殇道:“那个面具贼,一个人窥探咱两的劳动成果就算了,居然还带了一群人一起窥探。怎么,难不成偷偷摸摸劫不走他还打算车轮连上,多个打咱两个啊。奸小,鬼鬼祟祟连脸都不敢露的人果然是个奸诈小人。不对,说他奸诈小人还侮辱了那些真的奸诈小人呢,为了自己逃命竟然把底下的人踢出来拖延时间,这个人简直是我平生所见最厚颜无耻之人。”
对于面具男的怨气,离上殇此怨已是空前绝后。明明死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事她也干得出来,偏偏这事由面具男做出她就一肚子的正气凛凛瞧不下眼。
心里头明白离上殇对于面具男的不爽纯粹是因为接二连三在他手下吃了亏,向来不肯吃亏的闺蜜心里头咽不下这口气。
任性又爱淘气的熊闺蜜,既然她心里不舒服就让她独自骂着玩咯。
对于离上殇嫌鄙面具男一事,白泽远不作任何表态,一面听着一面留审四周,待确定周遭已是无人后,白泽远说道:“要骂一会再骂,你先看看铜匣子里藏什么吧。”
叫白泽远这么一说,离上殇才记起怀中还抱着他两的战利品,忙着“哎呀我竟然将正事给忘了”,离上殇赶忙正了怀里的铜匣子。
持了正,瞧着铜匣子,当瞧见铜匣子锁扣的地方已遭破坏,白泽远和离上殇的心登时“咯噔”颤了一下。心中一颤,心里头盼着所猜千万不要成真,离上殇急着掀开铜匣子,当瞧见铜匣子里空荡无物后,离上殇气得直接将铜匣子扔在地上。
狠狠扔在地上,这用劲的一丢像是不能解气似的,离上殇不忘抬脚往铜匣子连踩几下。狠狠的踩了几下气可算消了些许,离上殇才赌了气说道:“该死的,居然让那家伙给耍了。”
铜匣子里的东西早就叫男子趁虚摸走,先前丢过来叫离上殇接住的不过是个空匣子。
她们百鬼窟怎么说也是江湖百邪之首,如今她这堂堂的百鬼窟窟主竟然叫人在她眼皮底下耍了这些鬼心思,离上殇这心哪能舒坦。
心里头叫气给赌着,若是此刻面具男的身份叫离上殇探清,她保准率上百鬼窟十八洞所有邪魔踩死这不要脸的宵小。
叫人给耍了,离上殇心里自是不爽,观之白泽远那儿也是闷了些气。
辛辛苦苦忙活了这么些天,最后还是叫雀儿给夺了食,这事不管搁谁身上都不可能一笑而过。只不过他不会像离上殇那样直接将气爆撒出来。看着让离上殇摔在地上接连踩了数脚的铜匣子,白泽远蹙眉道。
“好快的手法。”
当时他两四只眼睛盯着,都没能看到男人何时将匣子里的东西取走,对于男子手头上的本事和功夫,白泽远不得不服。不过他的这一番不算钦佩的叹可叫离上殇听着刺耳,不再踩踹铜匣子,离上殇看着白泽远道:“亲爱的,这个时候你还有时间夸人家,你的心胸什么时候这么宽广了?”
白泽远道:“我的心胸一直这样,没宽也没窄过,再说了,我也没夸他。”
离上殇气道:“那你还说他手法快?气死了,老娘怎么说也是邪魔的祖宗,这回居然让个小魔小邪骑到头上,真是越想越火大。亲爱的,我不管,反正这个人的身份你得给我弄清楚了。”
白泽远道:“这个不用你说,这人的身份我肯定会弄清楚,只不过在弄清这人的身份前,咱得先想法子解决眼前的麻烦。”
这话离上殇就有些不解了,露着迷,离上殇道:“什么麻烦?”
朝着地上那一滩溢血横倒的死尸看去,白泽远道:“这些家伙,可不好解决。”
顺着白泽远视线落及的地方扫了一眼,离上殇再度泛恶,赶紧错了视线,离上殇道:“有什么难解决的,随随便便刨个坑埋了不就得了。”
白泽远“呵”了一声笑:“随便刨个坑?”
离上殇道:“当然了,不然你还要给他们立碑啊。”
白泽远道:“这些人死在旁人的庄子上,咱们不过外客,越位替主人家将这种事办了。小离,你不觉着这个主做得有点大了?”
虚缈山庄的主人是缥缈夫人,就算现在的缥缈夫人在床榻上躺着,还有能做主的梅兰竹菊。旁人的家中尚且还有可做主之人,如何轮得到外客来替他们处理这一件事。
白泽远这话甚是有理,当下离上殇点头道:“这么说来,咱得先去通知梅兰竹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