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所谓的土特产,谁晓得里头到底放了什么,多年的经验劝告白泽远断然不能容她带入赤练山庄。一句话,说得简单干错,话音落后也不等离上殇闷声大叫,白泽远直接转过身,先一步入了庄。
人,他是要带进去的,不过那由人带来的土特产最后却叫人弃在庄外。
跟着白泽远入了赤练山庄,直接去了庄中为白泽远单独安排的房院,入内瘫坐,失骨休歇,离上殇一面打算往白泽远的床上软下,一面哀着喊道:“累死了,累死了,我得好好歇歇。”
这话喊着,人就要往白泽远床上倒,瞧着她那一身土尘纷纷样,白泽远直接出声制道:“给我先坐椅子上,满身的灰尘,倒什么床?”
她现在可是满身土尘,这要是真让她软身倒下,今晚这床他还睡不睡了?
进了赤练山庄来了白泽远的屋中,离上殇头一个念头就是倒在床上软软自己的筋骨,如今竟叫白泽远出声何止,她这心里头别提多闷了。不过再一细看,瞧了自己这满身的泥土尘灰,仔细想想这么倒下去好像也不大好,最终还是没有顺意软下。
又是几步颠旋,身已至了桌边,一屁股便软在椅子上半个身子趴在桌上,离上殇失着生气碎念道:“没良心的,人家一路上风尘仆仆,小红马的腿都快跑断了,紧赶慢赶的过来让我躺一下床怎了。犯得着这么念念碎碎吗?小气。”
这一路上她也是真累坏了,瞧着几日不见好似稍稍瘦了些许的好友,白泽远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提了茶壶替她满了一杯茶,再顺着替问天问地各倒了一杯,白泽远这才问道:“这一次回去有没有问出什么?”
没有答应,而是就着趴在桌上的姿势懒懒抬起一只手指向问地,见着窟主手指着自己,略俯了首,问地将此次往回百鬼窟,在窟内询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如数禀知白泽远。
细细听着,顺着将那两杯茶分别递予问天问地,问地立处未接,问天倒是笑呵呵的将两杯茶全部接过。等着手中的茶入了问天的手,白泽远这才稍点了头说道:“这么说来三更阎王命这东西,是不可能遗留到江湖的。”
点着头应了一声“是的”,问地道:“除非属下三人或者左右掌窟使中有人背叛窟主,莫不然绝无流出的可能。而属下等人,断然不可能背叛窟主,百鬼窟上下对窟主忠心不二,绝无异心。”
轻轻点了头,白泽远道:“你们和左右掌窟使背叛小离,的确不可能,不过这三更阎王命真的只有你们几人能拿到?难道就无他人趁秘窃走的可能?”
摇了头,问地说道:“绝无这种可能。”
白泽远疑道:“你为何如何肯定?”
问地那处还未回应,问天已是笑着说道:“白大人这是还没去过百鬼窟,若是白大人亲自到过窟内,就不会问有无这个可能了。”
问天这话,笑中带了明显的意,从他面上的笑以及话语中十分的肯定,白泽远知道这藏药的地方,怕不是一处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三更阎王命可是百鬼窟独有之物,若是能随随便便遗失,百鬼窟又如何能在江湖上驰横百来年。
阎王命经由百鬼窟的人遗落到江湖人手中,这个可能目前看来极小,不过赛华扁又肯定那日死于梅花镖下的蒙面贼子身受的就是三更阎王命的剧毒。心中还是挂思着这一份谜,白泽远道。
“既然不是从窟内流出来的,那会不会是外人配制的?”
这一次的询,三人已无人答应,便是问天问地,面上也因白泽远这话露了讽笑。
从窟里遗失都无这种可能,更何况是外人配调出的?堂堂百鬼窟的成名毒物,难道是能随便让人配制的?
问天问地不回,白泽远瞬明他两之意。
这一回白泽远让离上殇赶回百鬼窟为的就是弄清这一件事,不过就现在这些看来,显然很多东西还是没清。
不再多言,问到这儿觉着差不多的白泽远也不再继续问了,而是收声蹙眉,量思心事。
还以为回一趟百鬼窟,或许能探出点什么,至少那梅花镖上的三更阎王命究竟怎么回事,总该有点眉目。可如今看来,他所盼的眉目仍是没有踪迹。
心里头多少几分失望,也是明显察觉到白泽远这隐隐而起的几分失落,离上殇撑着胳膊直起身,看着他说道:“虽然这一次没问出什么,不过我离开的时候还是吩咐问人帮我将这件事弄清。百鬼窟跟跳大神没什么直接的大恩怨,天下毒物那么多,他也犯不着将那天的事往我百鬼窟头上扣罪帽,所以他既然说那人是死在三更阎王命下的,那么那日喂在梅花镖上的毒应当就是三更阎王命,或者说它看起来就是三更阎王命。那毒不管是不是我窟里的东西,总的这一件事已跟百鬼窟扯上干系,所以这件事我已经让问人密切关注了。一旦有线索他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我,所以你也别想太多了,就现在这情况,就算怎么想也没用。”
事情团团迷疑,有用的线索偏生又寻不出一二条来,就这样较着劲想下去可不是刨根问底,而是自讨苦吃。
对于这种费心费力的事,离上殇向来是不喜的,自也劝白泽远别在这件事上消费那么多心力。
摆了手,一副他就是太闲才会一直去纠思这些事,在一番洋洒下的弃嫌后,离上殇问道:“对了亲爱的,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
他两虽然分开不过数日,不过这短短的数日有时也能出不少有趣的事。
听着离上殇的询,瞧着闺蜜那乐得眉眼皆是弯笑的瞳眸,剪剪秋色萦萦坏,白泽远也忍不得失了笑,不再纠思那些,而是说道。
“好玩的事吗?倒是巧了,我这儿还真有一件好玩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