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殇做事,什么时候都是由着自己的性胡来,要是真让她单独跟着展悠然和赛华扁跑了,谁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要命的麻烦事。
旁人挖坑设卡让她往里栽,白泽远到不担心离上殇会栽在这些事上。相反的比起离上殇被人设套,他更担心离上殇和展悠然真趁他不在边上擦出点因因果果。
倒也不是白泽远不信展悠然的为人,而是他太了解这家二货闺蜜,就单冲离上殇落在展悠然身上色眯眯的那双眼。谁知道哪天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时,这已经瞧上人家的百鬼窟窟主不会趁机将展悠然给睡了。
要是真闹出这样的事来,到时候白泽远的头就有够大了。
思来想去,总觉着由着好友一人任性去赴赛华扁和展悠然的邀,十之八九真可能闹出点惊天地的麻烦事后。白泽远思沉许久,终决定改了主意陪了离上殇与他们同行,顺道路上经过展悠然的府邸时进去瞅瞅。
入府作客为虚,实则他心里头也是打有自己的算盘的。故而离庄伴行,两人的独行再度变成五人。
他两同展悠然两人,是即定的,至于慕容华。横竖这位奢华的公子京都那儿也无要紧之事,既然有人相伴又可沿途游山玩水,他当然不愿弃了这一份热闹,当下也笑着道言,望能一道游行。
五人结伴,因无要紧忙事,所以这一路也是慢悠悠的晃着。骑马沿途看着河山壮阔,川水溪流,这般结伴同行五日之后,五人到了陵城。
陵城为南方一处小城,虽然城不是很大,不过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接连五日在山里头看了整整五天的山山水水,离上殇这处早就腻了,如今可算出了山景入了人城,闷了好几日不得趣的离窟主这下欢脱了。
刚进陵城便撒开了腿,小红马的马缰往问地手上一丢,一会儿瞧瞧这,一会儿看看那,没一会儿的功夫离上殇的影就快埋没在熙攘的人群中。
才一会儿的功夫,离上殇就跟撒了欢的野马似的。陵城他们是头一遭来,对于这处并不清熟,心里头挂了几分忧担心离上殇一个人撒欢一会儿会闹得忘记回来,白泽远当即冲着问天说道。
“还不快跟上去。”
白大人这处的话才刚落,问天那儿当忙应了一句“小的明白,这会子马上就去跟着小姐,绝不会叫小姐惹是生非”,这才一面谄媚挤笑,一面迈着腿匆匆跟了上去。
陵城虽然不大,不过人口却是多的,这才一会儿的功夫,离上殇和问天的身影就已淹没在人群之中。瞧着他两消失已是难寻的身影,白泽远的眉心蹙得不见片刻的松,就是因了白泽远这蹙锁的眉,赛华扁那处忍不得开口笑道。
“白兄对离姑娘,还真不是普通的上心啊,不过是离了一会儿上旁处玩了,怎的这一时半刻的,白兄还能担心离姑娘出事了不成?依我看啊,白兄也莫要操心了,这不是还有个家仆跟着,不会出事的。便是真的遇上什么流氓小贼,就凭离姑娘的身手,也赖不下什么亏的。”
白泽远那蹙锁不见松的眉,落在赛华扁眼中还以为白泽远是在担心离上殇,忧了姑娘家一人去玩不安全,以至于出口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安慰之言,倒也好意,只是赛华扁显然弄错了白泽远的意思。
听了那话,视线从离上殇消失之处转落道赛华扁身上,白泽远道:“赛兄好像误会了。”
不慎明皆,赛华扁道:“不知白兄所说的误会是什么?”
白泽远道:“白兄是在担心,没错,不过并不是担心那丫头。”
赛华扁道:“不是担心离姑娘,那白兄是在担心?”
这话问落白泽远那处还没开口,慕容华已接口说道:“赛神医与离姑娘也相识一段时日了,赛神医觉着凭了离姑娘的脾性,她是个需要让白兄操心的姑娘?”
就离上殇那性,哪需要白泽远去操心,就算真的需要操心,他也没必要将心思操在离上殇身上。毕竟离上殇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叫自己吃亏的主,就算真的半道遇上有人找茬,就凭她的性,她的武功?
还有人能将茬找到她头上?
白泽远此刻这锁蹙的眉,与其说是在替离上殇担心,倒不如说是担心她一会儿玩腻了陵城的事物,又同问天一道将坏心思动到无辜的市井流氓身上。
离上殇的性,当真做得出那样的事,只是此事怎么说也涉及到自家闺蜜的颜面,故而白泽远也就没去解释。倒是展悠然,闻言之后笑着说道。
“离姑娘虽然性子淘气,喜欢凑热闹,不过也不是个行事没有准谱的姑娘,想来她做事还是会讲分寸的,白兄你也就别多心了。再说了,离姑娘边上不是还有那叫阿拉的小厮跟着?主仆二人,想来无事。”
主仆二人,想来无事,展悠然这话说得好听,却不知对于白泽远和问地来说,正是因为这主仆二人,他们心里头才有几分担心。
自家人的性子,只有自家人才是知根知底的清,横竖这会子那两人也不知撒欢跑到何处闹玩去了,就算白泽远觉着就这样任由他二人去闹不是太妥,这当口也唤不回人来。
人既不能唤回,操心也不用,应了几句不再多言,白泽远这才请了问地替他们寻一家适合落脚的客栈。
这连着五日的山野之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虽然也是惬意逍遥。不过人生在世,谁不愿舒舒服服好生享受,所以度野之事虽然可行,可如今既已入了城镇,这当舒坦的事也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