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哼”了一声,史大官人道:“解释什么?荒谬,实在荒谬,白大人,史某人敬你的展大侠的好友,处处对你礼让三分。可要是白大人你在继续无理,我也只能报官了。”
白泽远是官,史大官人竟然还要报官,这话可叫人乐的,当下问天接了话说道:“史大官人要报官吗?这感情好啊,正好白大人就是官,您顺道报吧。”
窟主如今身在何处,是个怎样情况还什么都不知呢,问天倒好,这当口竟还有时间闹这样的趣,当下白泽远那儿的冷眼当是少不了的。横了一眼,示意他再胡言就不对他客气,白泽远这才看着史大官人说道。
“报官吗?既然史大官人想要报官,白某奉陪到底。不过在史大官人报官之前,有件事白某还是得询清的。”
笑了一下,白泽远再次说道:“进来吧。”
第一次让人“进来”,问天请了春杏一并入内,如今再次让人“进来”,众人的视线忍不得朝着门处望去。视线望,下刻有人行入,这一回入内的是问地,而与他一道进来的,还有个小姑娘。
问地不同问天,可不是个嬉皮笑脸的主,沉沉的一张脸若是不开口,光是一瞧免不得叫人心颤。叫问地携着带入正堂,也是一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不似问天那般推着姑娘入内,问地仅是冷冷盯着那个姑娘,直看得姑娘浑身颤着寒,面色白苍。
颤着身入了正堂,直到行至正堂内,那小早已承受不了的小姑娘腿一软直接跌跪堂下。
柔柔姑娘家,半分无怜意,直至这个小姑娘跪跌在正堂之上,问地这才将视线从小姑娘身上落移到白泽远那处,敬恭说道:“白大人,人带来了。”
点了头,看着那个姑娘,视线断凛审看瞧着,连着瞧了片许后,白泽远这才说道:“问地,说说看你带这姑娘进来,为了何事?”
问地道:“属下带这姑娘进来无非是想向史大官人讨个说法。”
白泽远道:“怎样的说道?”
抬起头,冷冷的眸射向史大官人,问地一字一句询道:“敢问史大官人,我家小姐现在何处?”
离上殇究竟身在何处,问地要史大官人给个说法,面对着问地这番冷下的质询,史大官人那儿笑冷回道:“荒谬,荒天下之大谬,你家小姐虽是史某人的客宾。可她自己有胳膊有脚,想上哪儿想去哪儿,难不成还会特地来与史某人说不成。你家小姐去哪,你这当家仆的不知如今却反来询史某人,实在荒谬。”
这随身伺候在离上殇身侧的明明是他这护卫家仆,他不知小姐身去何处反倒来询自己,对于问道的质询,史大官人甚感可笑。
可笑之语,必是言出讽刺,只是史大官人的刺讽可不能叫问地收了声。反因他的话眸色更是沉阴诸多,沉沉的阴眸,杀气早已渗溢,若非白泽远看着,若非堂上还有他人,只怕问地早就先出手卸下史大官人一只胳膊再慢慢问询离上殇的下落。
全因白泽远才压下心中邪魔的凶性,压阴眼眸看着史大官人,问地说道:“我家小姐离开史府虽无需向史大官人通报,不过小姐的失踪却是因赴史府的邀,史大官人觉着不该给我等一个说法吗?”
问地这话,显然话里另有他意,当下赛华扁那处也是警了。紧蹙着眉心,赛华扁道:“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离姑娘是赴史府的邀才失踪的。”
对于离上殇,赛华扁也是关切,闻得他这关切的话,问地下意识朝着白泽远看去,在得白泽远应可确定可以如实告知后,问地这才说道。
“昨日午休过后,史府的丫头上小姐屋中,说她家小姐有请。因她家小姐常年居于深宅不知外头趣事,所以想邀小姐上她家小姐闺房坐坐,顺带聊天。小姐当时听后立马就应了,没等一会儿就前去史小姐闺处赴邀。因史小姐是个女儿家,所以小姐当时就没让我跟着一道去,谁知小姐去后竟然失踪,到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而当时替史小姐去请小姐的正是这个丫头。”
字字句句直指那个丫头,也将离上殇失踪前的事一五一十让众人清知。问地的话,让人越听面色越是压沉,直到问地的话说完,展悠然这才说道。
“江湖贼子事先有言,说昨夜会过史府,昨日午时之后史小姐就已离了闺房去了别院,为何午休之后有人以史小姐之名邀离姑娘上闺房之中约谈。史兄,这里头究竟何意?”
午时之后史小姐就不在闺中,偏生午休之后竟邀离上殇上她闺中小住。那日淫贼事先已到会上史府请走史小姐,那日史小姐离闺而离上殇受邀上了闺房,那日离上殇就这样无端无影的消失了。
这里头的可能如何不叫人多心,思颤。
其中的可能,让人思而心慌,面对着展悠然的询问,史大官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紧紧握拽的手,像是在克忍着什么,就那般克忍片许后,史大官人瞪眼看着那个丫鬟,说道。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