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内堂取酒,可费不了多少时候,不多时女子便拿着一个红木托走了出来。红木托上放摆着一款酒壶两只酒杯,酒壶与酒杯剔透晶莹,一看都是由上等玉石雕砌而成。而用这等上品玉壶放盛的酒,想来也是精品佳酿。
持着红木托进了正堂,莲步款款来到白泽远边上,女子将那款酒壶和两只酒杯拿起摆放桌上。细修的手拿起酒壶,替两只酒杯各自满上酒后,女子放下酒壶取了其中一只,笑着敬道。
“公子,奴家先敬您一杯。”
话落后,手中的酒杯也递到唇边,一口饮尽,女子冲着白泽远做了个请,笑道:“这可是奴家亲手制酿的酒,公子尝尝!好与不好,公子切记要说啊。”
桌上的酒杯,玉质棉润,盛着上好的佳酿,更是衬得玉杯润泽诱人。这样的玉杯配上这样的美酒,再由这样的女人劝着,但凡是个男子怕是都不好拒的。
女子笑色请邀,酒香混着女子身上特有的胭脂勾香,叫人闻久不免几分荡魂之意。这样的艳事对于寻常男子来说绝不是个还能维持自控的事,只是白泽远毕竟非一般男子。
莫说只是眼前这区区艳色之事,就算再换个比女子美艳万倍的女人,酥体展露靠在他怀里邀他喝酒,他也不会动上半分不当动的心思。
对于花姓女子媚下的邀,白泽远可是柳下惠上身。
坐怀不乱。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多少铁铮铮的英雄好汉最后都败在美人的毒计之下。旁的美人尚且如此,更何况这漠北双侠中花蝶所敬的酒。
花蝶笑邀的这一杯酒,可不是一杯能喝着玩的酒,毕竟这一杯酒下肚,只怕白泽远今日就得倒栽在这。邪淫恶荡之人,身上一切都不能随便接要,不管什么,皆是如此。
心中明清花蝶敬的这一杯酒不怀好意,只是心内再如何的知,这一杯酒白泽远也只能受却不能拒。
酒。
他是必须受的。
莫说是酒了,就算花蝶现在递给他的是一杯毒,为了弄清离上殇身在何处,白泽远也得笑着接下。
眸下的幽幽暗暗,内下隐意只有白泽远自个知道,在花蝶连声笑催下,白泽远端起那杯酒。
一饮而尽。
一杯尽饮,换得花蝶连声笑道“公子”好酒量,笑赞之后花蝶又接连敬了白泽远三杯,而白泽远也是来者不拒,杯杯饮尽。
一杯接了一杯,当第四杯美酒下了肚后,白泽远突觉脑中一片微眩。眼前不时闪了迷,晃悠而过的景,物色逐渐不清。因着诡奇的怪异之感,白泽远下意识晃了晃头。
可是无用,那逐渐深沉的眩晕之感叫他整个人的身子都发了沉,蹙锁眉心看向花蝶,眼前的姑娘早已晃晃重影。想要开口问奇,偏着这眩晕的感觉越来越沉,最后眼前一黑脑子一沉,白泽远整个人栽趴在案桌上。
忽然一头栽下,先前没个声由,因见白泽远突然无故晕了过去,花蝶小声上了前,关语笑道:“公子?公子?”
连着推了两下,声下笑媚隐隐,当瞧见接连推了数下白泽远仍无动醒之意,花蝶这儿的笑更艳了。抬起手,在白泽远脸上轻轻擦过,指尖自他脸上来回擦摩,花蝶笑着说道:“看来公子的酒量也一般呢,才区区四杯就醉了?”
这笑下的娇喃,声音明明笑魅百态,却不知为何内里却好似掺杂一丝诡诡的森意。俯身站在那儿,一下接了一下轻轻擦摩白泽远的脸,就在花蝶沉溺于白泽远的俊美轻下不停笑喃时,堂处帐帘突然叫人撩了。撩起的帐帘,一人从内处行了出来。
慢步至了花蝶身后,花胡看着已陷昏睡的白泽远,说道:“醉了?”
听得身后兄长问询,花蝶不再触摸白泽远的俊容,而是直了身正了站,随后回身看向花胡笑着说道:“姑奶奶的十色沉迷,哪个男人喝了不醉的?”
十色沉迷,乃漠北双淫独有的迷药,无色无味,叫人中而不知迷而不解。
听得妹子这一番话,在移眸看着醉枕案桌上的白泽远,稍是一番看瞧后花胡说道:“竟然连十色沉迷也用上了,看来这小子很对你的胃口啊。不过你我不是事先说好的,不管如何的对胃口,也不能直接将人隐来住处,怎的这回你到忘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漠北双淫之所以江湖横行这么多年至今仍是逍遥,与他两的万事小心脱不了干系。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住所,这就是小心。
以往不管看上怎样对胃口的人,他们皆是暗下的劫,花胡直接夜上他人家中将姑娘劫回来。至于花蝶,则是选趁无人之时才出现在那公子面前,色诱将其引至住宅,想这种当了多人的面邀请公子的事,以前的花蝶可从来不做。
从来不做,才保如今安康,可这次她却逆了先前行规,倒叫花胡忍不住蹙眉担忧。行事若不小心,终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只是人生在世哪就那样多正好的凑巧。面对兄长这番蹙眉下的担忧,花蝶直接笑着说道。
“我说大哥,你就甭担心了,这公子妹子我可是事先探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