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义必自毙,花胡花蝶这两兄妹干了这么多的恶事,若是不叫他两阴沟里翻船,他们还真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古人说出来哄人的。
之前史府夜察追上花胡时,离上殇就已笑警就他兄妹两这种无淫不作的性,早晚一天肯定得砸了自个的脚。当时花胡不信,非但不信甚至还将她劫来,在这小屋子关了数日。
栽在淫贼手中,还让人擒困数日,于离上殇而言可不是一件能叫人开心高兴的事。亏既已吃,若是不好生答谢答谢,百鬼窟往后还如何恶霸江湖?
本来只想快快离开这儿,恢复自己的自有浪荡人生,谁知白泽远那番话落,离上殇的兴趣直接被勾了起来。
人不放我离上殇还想不犯人呢,更何况花胡这一回可是让她栽了个大个头,倘若不好好答谢,只怕时候她这心里的闷也是难消。白泽远耳边的私喃,离上殇甚是应趣,当下呵呵笑着应了白泽远的主意,离上殇不再动身朝着屋外走去,而是转而回了床上,继续作她的待嫁新娘。
红妆铺,美人笑,等那四个老婆子从地上爬起来时,离上殇仍旧坐在床上,身上的绳子也结结实实捆着。
无缘无故突然晕厥,爬起时四个老婆子除了觉着颈处微微有些痛酸,对于刚才发生之事一概不知。自己为何无关突然晕厥,四个老婆子心里也是奇的,不过起身之后见着离上殇总算不再骂咧闹性,而是安分顺巧坐在那儿,四个老婆子除了心中奇迷之外,也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起了身,揉了揉微微还有些痛酸的脖子,那年纪最大的老婆子笑着问道:“姑娘,您这是?”
无端晕厥,又不知中途是否出过事,且离上殇现在实在同刚刚全如二人,已然不知究竟怎了的老婆子这话问得也是没底。不知为何,可一切看着也没不妥,老婆子这儿问得也是怪怪惊惊。
这怪惊的话刚刚问落,便闻得离上殇一声长叹,长长的一声叹没个根由叫人的心往嗓子眼提了一提,一声认命下的叹吐出口后,离上殇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想通罢了。”
这话出后,老婆子那儿又是一顿的奇,一时半会不明离上殇这话到底想说何意,老婆子继续问道:“想通,姑娘您这是想通什么?”
离上殇道:“婆婆你刚刚说的那些,我后来都认真想过了,婆婆你们几个说得也没错,这女人啊,终归是要嫁人的,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那是上辈子积的福,这辈子要感恩。花公子不若人品相貌还是家世,样样件件都是好的,能嫁得这样的郎君为妻,要说也是我的福气。先前较性,心里头过不了这个弯才一直想着要离开这儿,后来婆婆开导,我自个又细细想了一番,越想越觉着是我自己太骄纵了。现在想来,姻缘既到想避也是避不得的,所以这一件事,我也想通了。”
这成亲之事也不是每一对佳偶开始都是你情我愿的,这四个老婆子活了一把岁数,什么事没听过。这有钱人家的小姐较性不肯乖乖成亲,事后夫妻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事也不是没有。一开始离上殇抗拒,闹得四个老婆子筋疲力尽,如今肯想通愿意嫁给花胡,对于四个老婆子来说自然是件好事。
花胡事先已是声名,若是她们四人能劝得离上殇点头自愿嫁给他,媒人礼钱翻上三倍,如今离上殇的想通对于四个老婆子来说就是天降的一笔横财。
这个姑娘,实在能够折腾,如今她肯想通,老婆子那处当然求之不得。长长松了口气,随后忙着叠起笑,老婆子笑道:“姑娘能想通,那真是大喜大贺,大喜大贺啊。老婆子我们在这就先恭喜姑娘,同花公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话,恶得离上殇差点没干呕出声,强行忍了身上的寒意,脸上还得挂着温温淑淑的笑,笑过之后离上殇道:“那我先谢几位婆婆吉言了,对了,几位婆婆,既然我也想通了,这绳子?”
这话一出,刚刚还笑意堆脸的老婆子登时露了难。离上殇刚刚那横彪模样,四个老婆子这会子可还记忆犹新呢,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姑且不过离上殇这想通到底是真想通还是假想通,倘若她说的都是虚的,想要骗她们将身上的身子解开好寻机开溜。到时若真让她逮了那开溜的机会,只怕她们四人也追不上这横骄野粗的姑娘。
替离上殇松开绳子,老婆子可不敢冒这样的险,倒是离上殇那儿经过一番自我的思寻之后竟然转了性。瞧着老婆子眼里的犯难,她倒也没再强求,而是笑着说道。
“几位婆婆心里头担心什么,我知道,既然几位婆婆不好这么做,那这绳子就别松了。等到时堂拜了,再由我家夫君替我解吧。”
老婆子不敢解,那就不解了,反正对于离上殇来说解与不解并不碍事。与其这会子解了,倒不如留到拜堂之时,到时由花胡亲手解开。
或许更有趣也未尝不可。
已同白泽远对了心思,如今的她,当然是坐等好戏,顺道乖乖做自己的待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