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只怕这不满的并非我等,而是姑娘你吧。”
“哈”了一声笑,随后朝天翻了一记白眼,等着这记白眼翻落,离上殇收眸看着他们,说道:“姑娘我不满?还真叫你们猜对了,对于你们啊,姑奶奶还真是满不起来呢。不过想来也是,不管是谁身后一直叫人随着,粘着一条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烂尾巴,只怕谁心里头也不会满吧。”
这些人跟得巧妙,怎奈再如何的巧妙也绝无避逃白泽远和离上殇的可能,早就察觉到他们的尾随和存在,只不过先前懒着挑破就等他们何时现身,如今他们既已现身,离上殇这处也就没兴在演那无知不晓的戏了。
笑语下的道,质审的话一句都没少,就那般洋洋狂狂质了一声笑后,离上殇说道:“从陵城出来就一路贼贼兮兮跟着,你们以为别人都是傻啊,不知道?先还和白大人猜呢,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厮到底得跟多久才捺不住性,如今看来,你们这一路都在寻的机会应当也是寻到了。我两不是傻子,你们看样子也不蠢,既然脸都露了,你们就明说吧。这一路上的鬼鬼祟祟想做什么?是冲着人来的?还是冲着其他什么来的?”
这些人,就是这一路上粘在身后的小尾巴,见不得光的人向来鬼鬼祟祟从不肯轻易暴露在日光之下。而他们一旦露在人前,必是寻到自己要寻的机会,准备要做需做的事。
或许早就知道单凭他们想要彻底隐了身形避开白泽远等人是不可能的,所以离上殇的话挑破后,这些黑衣人也没露出太大诧惊。就像是一些根本没有其他表情的冷冰躯体,那一双双凉阴的眼睛就那样射了过来。
森森的阴,叫这样的眼双双盯着,实不是些可趣的事。
谁也不希望叫人阴森森的瞅着,只是本事高的人向来都有狂过他人的资本,便是黑衣人如何沉阴,身上戾杀之气如何的重,离上殇那处也无半点怯惧之意。非但未因这些人的戾冷收了几分声,反而笑得更显张狂,上挑的眸眉每一寸都是自带挑衅,离上殇说道。
“看来你们是认了?既然认了就乖乖自报家门吧!你们跟着我们究竟想干什么?谁叫你们来的?那个戴着面具连脸都不敢让人看见的胆小鬼?还是黄泉馆?”
面具男。
黄泉馆。
这两处这些人皆有可能。
横竖离上殇和白泽远也不觉着他们这么背,还能让第三方势力给盯上,所以这些黑衣人的身份,当也是这二者之一。
质询,乃是必得答复的质询,只是想从这些人口中得到明确答复,显然是不可能的。离上殇的问询那些人谁也没有应声,而是在她的询质之下齐起了身。
手上佩刀纷纷入了手中,这些黑衣之人一并站起了身,就在他们身起的那一刻,四遭声声幽震,客栈内的窗户刹那间全部由外破撞,小小的客栈中很快就叫黑衣人团围。
想要从白泽远和离上殇手中抢夺东西,少少的十来人当然是不够看的,不过离上殇也没料到自己和白泽远如此有面子,竟叫人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差了这么多人一路随尾拦截。
当瞧见那些早就围布控在外头的其他设伏人破窗而入后,离上殇那处直接吹了口哨说道:“哇哦,这么多人,这少说也有四五十号吧!白大人,看来咱两的面子比先前猜的还大啊。”
麻烦在即,她倒好,还有心思在那儿说笑,听得离上殇这逗趣下的道,白泽远直接横了一眼,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白泽远这话刚落,问天那处也接着笑道:“就是就是,小姐您开玩笑也太不分场合了,叫这四五十号人围着不担心也就算了,竟然还能笑着乐出道来。你也不怕这些人一哄而上,咱今儿就交代在这了。”
单就白泽远和离上殇,他们今儿就绝无可能交代在这,问天这话纯是顺了白泽远刚刚所说接下的趣。只不过这趣起的话刚刚落下,却叫离上殇哼了一声嫌道:“怎的,嫌着你家小姐我话多啊。”
要不是如今叫人围着,气氛有些不对,问天倒想忙着作个揖赔上一句“岂敢岂敢”。赔笑的礼揖是不能做的,不过这嘴上的“岂敢”倒是可说。兮贼贼的一番笑,问天说道。
“岂敢岂敢,小的怎敢嫌了小姐话多,这不是找死吗?不过要小的来说,这些人啊,瞧样子都不好应付呢!不管是冲人,还是冲物,今儿的麻烦都不小呢!呵呵,也不知这些人此围到底是冲人,还是冲物,若是冲物的话,又是冲了哪一物。”
不管是冲人还是冲物,这阵势也是大的。
听着问天的话,坏坏的邪已是上唇,勾勾一记坏笑落后,离上殇笑声说道:“冲人?冲物?管他是冲着人还是冲着物呢,想从咱们手中把东西夺走,他们也得有那个本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