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眨了眼,离上殇道:“为啥?”
白泽远道:“因为他的身份,他并不想让我知道,醒来之后我就找了不少机会明里暗里的试探,也曾几次问过他是谁。不过每次将话题扯到这份上,他总会寻出一些事来岔开话题,不是随便寻了个由头将话带过,就是正好记起有事,匆匆离开。”
正大光明之人,身份当不是什么需保密的事,于这一件事上慕容华的过分不肯实言实在叫人越想越是奇怪。眉心已是蹙锁,一下接着一下不停点着,离上殇说道:“这么说来的确奇怪,鬼鬼祟祟贼乎邪贼的,想说他心里头没鬼都没人信啊。既然怎么问这位慕容公子都不肯表明自个的身份,怎的,难道你就没暗下探探?”
“呵”了一声笑,白泽远道:“暗下,依你对我的了解,你觉着我会不曾暗下?这暗下探寻的事自是不能免的,只是慕容看着虽是个无所事事的贵公子,不过你也知道,他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倘若他不愿叫人家知了他的身份,便是真的暗下探访也不见着能探出些什么。慕容的府邸我不是没去过,曾经的几次暗下跟随最后跟去的也是那处府邸,且也不曾见过有什么奇怪的人私下与他碰面,来去几次后没见什么奇怪,我也就没在探思他的身份了。”
白泽远是个遇事必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如今在慕容华一事上竟然这般草草了事,于此离上殇也是惊的。直接惊着瞪了眼,最后连声“啧啧”,离上殇笑道:“来去几次没个结果就不查了,不对啊,这不像你的性啊。”
横了一眼后,白泽远道:“这当然不是我的性,不过你觉着我有时间慢慢细查吗?”
醒来之后事情一件接了一件,谜团一宗跟了一宗,连京都久呆的时间都没有,白泽远哪还有时间去细查慕容华的身份。
身份一事,时间上自是不够,而在慕容华身份一事上,白泽远显然也不是很警忧。那话落后,稍稍一片微顿,白泽远说道:“再说了,他的身份弄不弄清于你我来说并不打紧。他对你我没有敌意,至少如今看来并无坏心,且某些事上他这人也是好用,如此不是已是足了。”
很多事情,旁人出面或许不好解决,不过交给慕容华总能不费多少麻烦就将事办妥。有着这等本事的,就算对他们有敌意白泽远都得先用上一用,更何况慕容华对他并无恶心。
问天问地总是喜欢叹道,说自打窟主与白泽远近了后,这行事处风越发不像个邪魔歪道当有的风性。可于离上殇来说,问天问地这番话纯是瞎说,若是叫他们看到现如今的白泽远,她就不信问天问地还能说出这等荒天下之大谬的话来。
自家闺蜜自家清,晓得他心里头像来心思极重的离上殇在听得他的这番话后也只是“啧啧”连了几声,算是一番弃鄙。
两人正在此地暗下私聊,因瞧他二人独处许久,那正在叫两人私下论讨的慕容华走了过来,说道:“离姑娘,你不打算上花神那处求个神,许个愿吗?”
上花娘庙的姑娘,哪个不是冲着花娘许愿来的,像离上殇这种进来后就直接杵在那处拉着白泽远说个没停的姑娘几乎罕见。遥见白泽远和离上殇杵在那儿,亲密不知聊说什么,慕容华稍稍一片思顿,随后上行走了过来。
而见得她问了自己怎不上花神那处祈拜求福时,离上殇直接摆了手笑着应道:“我不拜的,我是无神主义者,不信这套神神鬼鬼。”
求神拜佛,这种封建老四旧到了他们那一代几乎都被剔除干净了,对于所谓的神明一事,离上殇和白泽远向来不信。尤其是求个神拜个佛就能心想事成?他们更是不信。
笑着直接摆手拒了,一副自己来此可不是冲了花神庇佑来的,谁知这话刚刚落后,也不知心里头又转了怎样的心思,话音才刚顿了不过片许的功夫,离上殇突然改了话说道:“这人来都来了,不去拜拜好像也不对,白大人你在这等着,容我上花神娘娘那处求个好姻缘先。”
青春永驻?
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离上殇是不会许的,不过好的姻缘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心里头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离上殇那处自要上去试试,同白泽远说了一句,让他在这儿乖乖候着,离上殇这才兴匆匆上了挤,也到花神娘娘那处上了炷香,求了个神。
离上殇给慕容华的印象向来都是恣意随性,不叫纲常限局,甚至于连着天大神明都无所畏惧,没想着到了姻缘一事上竟也会信起女儿家的心思。瞧着她有模有样在那儿求着拜着,慕容华忍不住笑着说道。
“真没想着离姑娘竟也会拜这些,白兄,你说离姑娘这一拜求的可是姻缘?”
慕容华的笑问,白泽远这处只是淡应了一声“我如何知”,就是这一声淡下的应,视眸落移正巧瞧见两个人。在瞧见那两人从花神像下起了身,往着庙宇后处走去,白泽远的眸色直接暗了。
暗下的眸色,随后上了前,手从离上殇肩上搭过示意她起身随自己过来,白泽远和离上殇这才一前一后随了庙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