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惨遭灭门之前,水三泼曾有几分不对,水仙仙这话顿时引了他两的心思,当即心思全都落到水仙仙这番愕下的轻喃,白泽远问道:“水姑娘,水老爷子当时何处不对?”
水仙仙道:“要说不对,倒也算不得不对,我记着那夜之前约莫七八日时,父亲曾经收到一封书信。”
白泽远道:“何人的书信?怎样的书信?”
摇了头,水仙仙道:“这个仙仙就不知了,家父收到的书信,家父若是不说,仙仙如何会知?只记着看了那一封信后,父亲的脸色透了几分奇怪,书信看过之后他便将那一封书信烧掉了,事后隐隐几次听父亲与母亲说过,说是的尽快离开于阳洲,重新换一处新的清净之所尽享晚年。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不对。”
水仙仙这话,叫白泽远的心中游了几分揣思,一面心思着水仙仙的话,待她话音落后白泽远道:“因那处信的出现,所以水老爷子起了侨居换地之心?”
再次摇了头,水仙仙道:“这倒不是,先前就曾听家父说过想要换一处更加清僻安幽之所,只是于阳洲住了十来年,家中早已适应一切,如今突然侨居新处,多少难以适应,故而这一件事就一直暂且搁下。这一回不过是旧事再提,要说怪,倒也不算怪。”
水三泼以前就有搬家换地的意思,这突然送入水家的书信,倒也不能全是促其心起搬家之意的根由。闻听水仙仙所言一切,白泽远心中略有自己的忖思。
话听之后,人到没在问询,也是那突然静下的忖思,水仙仙开口问道:“白大人,家父与小女子一家真是死于那妖女之手?”
江湖上都在传这接连六起灭门惨案,全是出自百鬼窟窟主之手,事情已是先入为主,水仙仙这一番询不过想求白泽远一个肯确的答复。只是白泽远的性子,向来讲究证据,再无证据的情况下他绝不会给人一个肯确的回复。旁的事上尚且如此,更何况这次的事事关他家闺蜜。
如今的百鬼窟窟主。
离上殇。
自家闺蜜自家清,这六起杀人灭门之事绝不是她干的,所以水仙仙这番求下的询,白泽远也不能给她一个肯确的回复。仅是看着她,说了一句“白某定会查出真凶,将凶手绳之于法,告慰往死之人冤魂”,随后请得赵夫人先带水仙仙下去歇息,免得情绪太过激动倒是也又伤了她的身子,反倒得不偿失。
需询的事,如今已是询清,待赵夫人领着水仙仙下去歇息,赵大人这才拜揖说道:“白大人,虽然下官不是江湖上的人,不过这江湖上的事多多少少也知一些。那百鬼窟,据说行事狠戾杀人从来不问根由,且那百鬼窟如今的当家妖女,更是终年一身血衣,跟漂浮不定的恶冤魂厉鬼一样。那灭门案的死者已经作过尸验,就是死于百鬼窟的毒药和掌法之下,如今水姑娘也说了那夜出现在水家的正是一个一身血衣行如诡媚的女子。这杀人凶犯看样子也不用查了,就是那百鬼窟的妖女,无疑了。”
作了揖,说着自己的案断,赵大人早就先入为主觉着杀人者就是百鬼窟的当家窟主,如今又从水仙仙口中听到那些,越听越是觉着水仙仙所说之人就是百鬼窟杀人知犯的赵大人,言语之中已是十足肯定。
容易先入为主的官员,绝不是个可以为民请命的好官员,赵大人这番话刚刚落下,离上殇那处已是讽了哼说道:“赵大人这样就断案啦?如此就断定杀人之人就是百鬼窟的邪魔歪道?”
白泽远是京官,对于他赵大人自然谦重,离上殇就不一定了,一开始因她是跟着白泽远一道来的,所以于她多少也是几分面上的客气。如今听得这个姑娘开口竟是言讽意讽的话,赵大人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州知府,自然不能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姑娘瞧不入眼。
嘴上直白的话,赵大人是不会说的,不过当摆了官员姿态的话他还是得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