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冉州,得闻金善银已死,白泽远同离上殇便分道而行。水仙仙随了白泽远一道直接上了冉州州衙,拜见冉州州府。至于离上殇?自然是先上金家走走,顺便探探道。
金家乃冉州数一数二的大家,金家老爷子过世,凡是冉州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不能讳而避之,必得上门了表心中伤怨。讲礼讲身份之人,都不能免了这一份走遭,更何况本就心中揣了隐意的离上殇。
携了问天,路上随便拦了一二问清金家方位,顺着哀乐一路寻了过去,很快的离上殇与问天便到了金家正门。
哀乐起,伤悲泣,丧幡铺悬,金家上下一片哀伤,声声悲哀自金家正堂传出,饶是路经之人听了这飘传而来的伤悲,心中都不免荡了几分泣悲。
耳边听得声声而出的悲泣,抬头远远瞧着金家正大门牌匾上嵌挂的丧幡,离上殇仰着头说道:“问天,这就是金家了?”
随在窟主身后,问天笑道:“回窟主,金家牌匾这么大,想来这儿就是金家了,无疑了。”
笑笑的应,与这伤悲重重的乐哀形成鲜明对比。一耳笑,一耳哀,仰抬着头看着门上高悬的金家牌匾,几声连叹之后离上殇说道:“哀哭连连,看来这金家子孙,对这金善银还是很孝顺的。死者为大,入土安者为先,人家家里头现会子正在办丧事,问天,你觉着咱两该如何进这金家比较妥当?”
常言道,死者为大,纵有再大的怨仇只要人死了,一切的仇和恨都会随了尘土归于黄泉。仇怨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今日来此为的目的只是询事,若是太过堂而皇之,免不得会引来金家人的敌意。
如何进入金家,这可是一桩需要费脑的事,离上殇这话刚落,身后的问天也是笑着思琢。窟主询问,自是要给个可行的法子,见着离上殇这难得正色下的问询,问天那处当然得替窟主劳心,认真笑琢了思,问天说道。
“如何进这金家?窟主您的意思是?呵呵,窟主先候片许,属下现在就去备份挽联。”
他家办着丧事,若是拜访,挽联自是不能少的。话声落后,见离上殇没再应语,授了意的问天当即退身前去置办挽联。等问天隐身前去置办拜访之物后,离上殇也咋抿着唇,随后轻了身,直接施了轻功翻跃墙围入了金家。
金家老爷子的丧事,冉州动轰,凡是有头有脸的哪个不送挽联亲自前往金府吊凭。家中来来往往凭吊之人甚多,金家长子金泽峰自然也是忙的。
心中虽是痛哀,可因来往凭吊之人众多,纵是心中如何痛伤,金泽峰也得强撑着担起一家长子的责任。招呼来往祭奠的名门贵奢,感谢他们还记着来探望自家父亲,正是忙于堂前祭奠之事,忽着管家匆匆赶了过来。
急急上了前,金家管事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焦慌,匆忙至了金泽峰边侧,待金泽峰谢过前来凭吊的冉州富商后,那管家瞅了缝直接插进去,说道:“少爷!家里头来了个姑娘,点名要亲见少爷,这会子这在内堂候着,少爷要不要去看看。”
父亲丧事,繁杂忙事诸多,往往来来的人也是极多,谁也不清这忙乱之下会不会怠慢了哪些身份尊贵之人。虽不知这内堂候等的姑娘是谁,不过见着管事这一脸慌急的焦询样,金泽峰这处也是上心。
当即看着管事,金泽峰道:“内堂里来了个姑娘,谁家的姑娘?”
摇了头,管事说道:“这个老奴就不知了,不过那姑娘说了,要见少爷您,谁去都不成。”
谁都不见,就只见他?就算是州府大人亲自过来,也没这样大的架子。管事这话,叫金泽峰越想越是觉奇,对于这内堂里候等要他亲自过去的姑娘,金泽峰更是上心。
心中略微一番忖思,金泽峰道:“郭叔,依您看这姑娘来我金府,所为何事?”
摇了头,管事说道:“这个老奴就不知了,少爷,说真的,老奴我连这姑娘何时进的金家,又何时到的内堂都不清楚,哪还能晓得这姑娘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这姑娘也是刚刚家里一个家丁来传的,说内堂候了一位姑娘,已是等了多时,老奴这才晓得内堂有人。听了那家丁的话老奴就赶去去见了这个姑娘,也询了那姑娘为何会在内堂候等,可那姑娘说什么都不肯告之,就只说了一句今日来此冲的是少爷您,除了少爷,其他不若是谁她一概不搭理。老奴真是不清那姑娘的身份,又不敢冒然得罪了,只得来请少爷,让少爷亲自去看看,免得出了事就不好了。”
金家老爷子的丧事,说什么也不能闹出幺蛾子,内堂那姑娘的身份管事的不能肯定,为防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来此请少爷亲去看看。
管事担心的事,也正是金泽峰所担心的事,管事的这番话才刚落后,金泽峰那处也是凝思再忖。琢猜片许,金泽峰这才开口说道:“既然那姑娘都说了,只见我,其他人等一律不见。话既这般,我便亲去看看。郭叔,这前堂的事你先招呼着,至于那个姑娘,我去看看。”
话音落后,金泽峰便将前堂招待一事交予管事,随后带了贴身小厮匆匆往着内堂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