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仙人在金家,相较于其他地方来说会更安全些,毕竟想要确保一滴水不被人发现,没有什么比将这滴水混入大海中更能叫人安心的了。
金家有危险,水仙仙也有危险,所以让水仙仙和金家的人呆在一块,某种程度上对于他们来说也能减轻不少工作上的负担。
依金家所邀入住金家,便可一下子确保两处安危,也正是因了这般,所以原本吩咐好生护守水仙的问天问地才得以空出手来,去查其他的事。
不用跟在姑娘身后确保她的安全,问天最是开心,白泽远前脚话才刚出口,后脚问天就跟撒了绳的猴一般直接没了踪影。自打他们搬入金家,问天便彻底消了踪影,连着几日没个踪迹的他这会子倒是回了。
不似往常打探消息时一身脏污破烂的乞儿打扮,这回的问天瞧着还算正常,一身朴实的长工模样,也不知这几日上何处探询消息。上外头溜了一圈,如今可算记着该回的问天头一个上的就是白泽远这处。
什么样的主子,自会教出什么样的属下,离上殇那儿才刚踹了门进了屋,问天紧跟着就翻窗潜伏。一副兮兮贼贼的模样,倒不像回来禀事而是来行什么盗窃的贼事似的。
桌上书函才刚收妥,便见着屋中的窗户叫人推开,随后一道灰影翻了进来。灰影动,影子身份瞬间明清,等不得这灰影的主人定了身,离上殇那处直接笑着说道:“哎呦呦,好好的门不走偏着翻窗,你这贼兮兮的家伙,打算害我挨白大人的骂吗?”
这趣逗的话,直叫问天乐了笑,定了身随即上行谄了笑,问天说道:“瞧窟主您说的,咱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翻墙翻窗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比起正儿八经走门,窟主不觉着翻窗来得更省事更简单吗?再说了,就算属下翻窗一事白大人瞧不下眼,那白大人责的也只是属下,哪舍得骂窟主你啊。”
这话说得可是邪性十足,一脸的不正不经,不正经之事,当然得换来他人嫌横鄙瞥。当即离上殇那处直接弃嫌“切”了一声,随后朝着白泽远那处横了一眼,说道:“人家不舍得,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对于这刚正不阿最是侠者正气的白大人,可有他不舍得的事?”
这一番话,话中的怨气可不是普通的足,当即问天立知自家窟主怕是才刚叫神捕大人好一番说教。窟主叫他人说了教,按理来说身为百鬼窟的邪魔,自是不能忍了这样的事,偏生问天那处竟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直接乐出了声,问天笑着问道。
“白大人行事是刚正不阿了些,也不好求情讨饶,不过窟主您自个不也说过,只要没干什么坏事错事,白大人日理万机也不见着有时间来寻咱们的晦气。所以属下敢问窟主,可是又行了什么有趣的事啊。”
明明是她的随护,偏着这些事上竟是事事都偏着白泽远,于问天这番笑下的问,离上殇那处也是恼的。直接横了一眼,随后朝着屋门鼓了嘴,示过意后离上殇才开口说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他人说教,算了算了,没用的事不和你多说,倒是你,这几日又上哪了?”
窟主询,属下自然得答,当即忙着又往前凑了一下,问天说道:“白大人吩咐属下四处调查,属下岂敢摸闲偷懒,这段时日自然在冉州四处打探,瞧瞧可有不妥涉诡之处。”
想要弄清一件事的全部因由,手头的线索必须足够,而想要找到足够的线索,探访深究是免不得的。问天擅长旁门左道,有些旁门左道之事交给他比用正经手腕更能起到满意效果。
吩咐问天四处探访,白泽远打的是撒网摸鱼的心思,倘若有人真要对金家不利,白泽远不觉着这些人能做到事事暗隐,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四处探询,为的就是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而问天也最擅长这些蛛丝马迹。
只是这回却邪门得紧,明明已是万分留心,却半点都没察觉发现。
窟主询问可有发现,问天自得如实回答,笑着应了一声,问天实言禀语此行全无发现。什么都没发现,倒是叫人感到奇了,皱着眉认真忖着,离上殇道:“没发现,这倒奇了,如果那些人真在盘思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多多少少总得露出点蛛丝马迹吧。怎么就没发现呢?难道是问天探查的方向错了?”
世上绝无不漏风的墙,白泽远和离上殇一直都是这样坚定的,故而问天没有半点发现,离上殇这处可是很奇的。而她这喃奇的话刚刚落后,问天也接口说道:“又或者是咱们弄错了,人家压根没打算对金家下手?金家并非那些人的目标。”
正色说着,连着几日一无所获后,问天心里头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如今回了,他自然将心中所思的可能一五一十禀出。
金善银之死,内有含因,而金家里曾经藏了什么,这又是极有可能的事。倘若金家藏过什么,纵是那样东西如今在金家,依白泽远的猜测他也不会觉着那些人会因金善银的死而放过金家,毕竟依那些人的行事处风,他们当是那种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纵一人的主。
那些人对金家无意,白泽远可不觉着,反之离上殇也是这般。问天的猜疑换来的是离上殇摆手的否定,连着摆了手,一副绝不可能,离上殇道。
“那么人对金家没心思,怎么可能。”
问天道:“窟主为何觉着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