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不就是离上殇所讽的戏码?
洋洋洒洒的那一番话,因为不屑,所以洋洋洒洒,没想到这男人竟说她方才那不屑的一番洋洋洒洒,正是他为何携带金家小少爷的原因。
这份原因,这番正是如此,离上殇那处还真不好说服自个相信。
因着男子最后的道言,离上殇那处直接顿了愣,愣下的不语,连着眸眼也都因嫌饧了眯。上下一番视游后,离上殇“呵”了一声而后说道:“真这样吗?那敢情真的好巧哦。”
巧。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那么巧的事?
离上殇的这一番巧,绝非面上的巧,而这平平无奇的男人看着虽不是个聪明锐敏的主,不过脑子显然也是正常的。离上殇这意讽笑嘲的话,他显然也听出里头的意。讽讽的嘲,话里头满是不屑与不信,也是这不屑不信的讽嘲,那上一刻还致着歉的男人,下刻竟然警觉了。
警下的觉起,手上将金家小少爷护得更紧,紧紧护入怀中就好似他们的出现会对金小少爷不利似的。慎谨探凝,那双眼睛来回巡看二人,两番的游视探后,那个男的出声说道:“二位方才说这位小公子乃是有人从二人眼下劫走的,敢问少侠姑娘与这位小公子是何关系!二位究竟是这小公子的何人。”
离上殇开口说有人从他两眼皮底下将金家小公子劫走,且质疑他乃劫持金小公子的劫匪,这人便什么都不问直接开口致歉解释。急急的解释,以至于离上殇心里头都有些疑了,这个男人该不会真是蠢笨之人?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也不疑了他两的身份和动机,与这金家的小公子是否当真认识就匆匆的致歉赔罪。
没有寻常人当有的警觉和疑心,这样的人除非是个傻子,否则就是个猾狡之人。一开始离上殇心中可是恶意忖思的,思着这人可能是个傻的,如今见着他后知后觉疑心他二人的身份,倒也浅浅舒了口气。
虽然脑子不好使,好在最后还晓得先疑他两身份。
小小一声的叹,人正要开口回上几句顺便证明自家身份,谁知这口还没开,白泽远那处显然听不得她在这处白做无用功。不等她开口,已是边处许久看了一阵的白泽远半饧眯眼,出声说道。
“金小公子,白某付你家爹爹所托,来接你回家了。”
这话才刚落下,那叫男子抱入怀中一直将头埋在男子怀内至始至终不敢抬头的金小公子,在闻得白泽远这话后终于有了动静。先是身子稍稍震了一下,随后像是纠恐般扭了几下,最后许是心里头对家升起的归盼压下心中恐惊,金家小公子缓慢动了身子扭抬起头。
抬起头,朝着白泽远所处方向看去,在瞧清那开口道说父亲请他来接自己回家的乃是这段时日一直住在家中的白泽远后,金家小公子那处直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哇哇”大哭,两只胖乎乎藕状的小手直接朝白泽远那处伸去,一面用尽全力朝着白泽远那处伸着手,一面剧烈扭动身子要摆脱男子的保揽。小小的人儿,毫无征兆剧烈扭动起来,因这金家的小公子扭得全无征兆,以至于男子那处险着揽抱不住叫他给摔了。
怎都料想不到小小的幼童力道竟会如此之大,差点没能抱住的男子叫这金家的小公子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忙着安抚,怎奈这人不止模样长得一般,这哄小孩的本事也是一般,这金家的小公子压根不理他,哇哇的哭声愈发可怜起来。不只是哭着扭着挣扎着,还不停朝着白泽远所处方向伸着手,嘴上不住喊着“白叔叔”。
小人儿挣扎着要找白泽远,谁是这金家小少爷的亲熟之人一看便知。
小孩子若是闹起来,破坏力堪称吓人,饶是本事再高强的侠者,遇上这四五不懂事的毛头小孩,只怕也是没招的。
一面抱着金小少爷,不停的安抚,眼瞧这孩童压根不卖自己的账,这个男人已是急得满头大汗,而那边处瞧热闹的没心没肺的,在见着这个男人叫区区一个孩童折腾得冷汗直冒后,竟是没心肺“噗”着一声狂笑而出。
原本气氛尴诡的桂花林,因这突然暴袭而出的笑,解了尴尬。
小小孩童已是伸长了手喊那白衣少侠作叔叔,且一个劲的要到白泽远身侧,这突然出招要他性命的一男一女身份为何,男子当是已清。
安抚了金家小少爷,将这闹哭的小公子送还白泽远二人,见着白泽远用了几句话便将这哭嚎的小公子哄妥,那个男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一副大难终过的样子。
明明本事不错,看着也是个有几分真本事的,没想着孩童一哭闹竟叫小鬼弄得手忙脚乱全无回手余地。可没想到这人竟也有这逗趣的一面,乃至于哄堂狂笑之后的离上殇就算狂笑之声克了制,这脸上的坏色也是不见消的。
一直挂着坏,瞧着男子长舒一口气的放松,在见他竟然长长吐了口一起后,离上殇直接乐着说道:“你这人,瞧着不像个好人,没想到胆子这么小,孩子一哭就慌得手脚没个正六神无主了。噗哈哈,现在一想起你刚刚那样,我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