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四个人才刚死于院中,这些江湖人士便立即聚涌而至,这里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需展悠然多说?但凡心里头能多转多想的,只怕这一眼瞧去个中内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是一眼就清的事。
事情摆明,一眼就该瞧清,偏着上天虽然给了这些人一双眼,却不是人人都能看清事情的真虚。
明摆着就能看清是怎么一回事的事,怎奈此时聚汇此地的江湖侠士,竟无人能瞧清。
面对着那位前辈的质询,面对着江湖侠士的怒瞪,展悠然只得长叹一声,说道:“前辈,这几人并非展某所杀。”
这些人并不是他杀的,而是死于他人之手,而那残杀此人之人显然想将这一件事硬叩到展悠然的头上。对于那杀人之人心下恶用的意,展悠然此处甚是闷恼,反观他这话落下,已有人喧囔骂道。
“杀人之人谁会承认人是自己杀的?证据确凿,这几人现在都叫你给害死了,你还想再狡辩什么?姓展的,真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谁挡你的道你就杀了谁?如此歹恶狠毒,我等天下英豪当年真是瞎了眼,竟叫你骗了这么些年,还奉你作武林尊主。”
这处院里只有展悠然一人,而这四个人又正是看管展悠然谨防他逃走之人,如今四人全部命丧此院。
要说究竟何人要了这四人性命。
还能是谁?
展悠然辩道这些人非他所杀,怎奈天下英豪竟无人愿意相信,刀刃铮铮刺鸣,剑光幽幽晃眼,在一行英豪齐涌且看到院中惨状后,他们手中的刀刃就已出鞘。
杀人之人,必当以命抵命,洪生孔山之事还未查清,展悠然的手上又再染四条性命,对于这样的恶徒,谁人不觉他当杀该死。虚伪小人,明上仁义暗下行歹,这种人就当遭到天下人的唾弃,在瞧见倒躺于地面的几具尸体后,天下群雄心中已全认定展悠然就是杀人凶手。
前头两桩大案还没查清,现下又出了这么一桩。因公子爷议事堂说的那些,天下群雄或多或少已对展悠然起疑,心里头已在疑思此人究竟是正是邪?疑心一旦入根,展悠然的形象就已崩毁,如今这事再出,这一份早就根起的疑,这一刻直接胀膨。
展悠然的解释根本没人相信,所有人只会相信自己的眼以及先入为主的疑,就是这一份已是根入的疑对上现如今的眼见为实,展悠然的辩道对于现场的江湖侠士来说,那就是虚语的狡辩。接二连三的解释,换不得他人的相信,有的只是那层起彼伏的怒骂声以及叫嚣不停的“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杀人者人恒杀之,当一个人叫天下人认定为杀人凶手时,就算他如何辩解,辩解之语也落不入质疑人的耳中。
层层而起的讨伐声,一声高过一声,就是这层接而起的怒讨之声,突然两声迭起而起的“贼子拿命来”,两柄剑光已连携杀至,直朝展悠然命门攻去。
这双剑携起之人不是他人,正是那命害此处四名侠士其中二人的亲友。年纪较长的那人是其中一人的母亲,至于另一名娇滴姑娘,则是另外一人的师妹。
亲人遇害,师兄丧命,这件的事落在眼中,试问几人能忍下心中的剧痛。后知后觉赶至,等到这两人随着另一波英雄侠士赶到院中时,先一波的人早已抵达。
后行来到此地,亲眼看到亲人惨死横倒的惨状,耳边听着天下英雄讨伐杀人真凶的恶罪。眼看着耳听着的二人,心里头直接认定展悠然便是杀人凶手。亲友性命叫人屠害,仇怨之心自是怒涌,凭谁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还有理性去分析此事究竟是实是虚的二人在江湖英雄声起的浪讨中,双双拔剑而出,直接朝展悠然合攻而去。
剑光交袭,杀气双攻而起,这两人虽非同门同派,可因两人此时心中都只想取了展悠然性命替自己的儿子师兄报仇,所以这两人虽非同门下的同种武学,可在怒恨的突袭之下,这携手而至的杀攻也是猛而突迅。
毫无预警的突然恭袭,力求一招直取他人性命。这突攻而至的袭杀倘若此时所攻目标是个平俗的侠者,就算不能叫这二人一招直接取性,必也逃不过重伤的地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是江湖上更古不变的道理,若是想要害一个人,在没有比暗下偷袭更好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