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身,很多时候也是占尽不少便宜的,洋洋恣意慢傲环扫过堂中就坐英雄后,离上殇最后对上翁老前辈的眼,说道:“我家师傅啊,他老人家最讨厌的就是叫人打搅了,所以不管是名还是人还是旁的什么,都是一概不得叫人知的。老前辈心里头对我家师傅起奇,想要弄清我家师傅他老人家的身份,这点我是知的。只是可惜了,家师有令在先,不管遇上谁都不得透露他老人家的身份,故而翁老前辈的询,我是不能回的。再说了,大千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理想必翁老前辈也是知的,这己所不知的世外高人何止我家师傅一位,便是不知之人,想来也是多了去的。这样多的世外高人,莫不是老前辈见一个都要问一个?漫漫人生,多是自己不知之事,所以人啊,还是莫要太较真的好,就凭一己之力哪能弄清天下之事?所以啊,我家师傅究竟是谁,翁老前辈也就别再纠结了。翁老前辈与其在这儿纠结我家师傅的身份,要我来说倒不如好奇好奇我杵在这儿所为何事来得更要紧呢。”
洋洋洒洒的一堆大论,虽是不尊不敬的,却又不得不说这姑娘的一番话还真让人无从反驳。
离上殇为何身处此地?她的出现分明没安好意,就是她这番笑谈的话落后,那些个侠者终于回神意识到这位姑娘的出现肯定是带着意来的,而翁老前辈那处的眸色更是因了她的话直接猝了暗,随后问道。
“既然姑娘自己提了,那老夫就要问问,不知姑娘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可算问上了正题,离上殇那处也不再扯笑其他,偏头乐瞧着翁老前辈,离上殇说道:“姑娘我今日前来,自是为了天下群雄冤枉侠正,不长脑子认邪为尊一事而来啊。”
俏俏皮皮的话,单就离上殇的声音来说,倒也好听得很。只是这姑娘的声音虽是好听,不过说出的话可就跟好听沾不上半点边了。嘲讽天下群雄不长脑子认邪为尊,就离上殇这一句直接将天下武林正派侠士全给得罪了。
开罪人的事,年轻聪明的侠者可不会去行,不过离上殇瞧着虽然年轻,但她平素的行事向来是不可以旁人之行论处的。故而此话落后明明瞧见众侠脸色直接压了沉,可她的面上仍是笑色盈盈,全然不将众侠之怒放入眼中。
嘴上的坏,自是叫人听后心恼,不过翁老前辈确是一个有心有明的,离上殇此语虽也叫他听得心中略有不快。可除了不快之外,他也因离上殇这话延猜到那一桩事。
看着离上殇,眸眼中的审意比之先前又沉暗了不好。沉下的眸阴,冷冷森意自瞳中带出。便是这透溢而带的森阴后,翁老前辈看着离上殇说道:“姑娘,老夫可否在问你一事?”
老前辈的面子,头一次不卖也就罢了,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倒是有些说不过了。对上翁老前辈的眼,已从他的眼中读出另一层意的离上殇在维持怪乐不变的坏笑,说道。
“老前辈这一回又想问些什么?”
翁老前辈道:“也非旁的什么,老夫不过想问一句,前段时日我等刚回盟主府,突现此处搅了我等定罪展盟主之事的书信,可是姑娘亲笔而书的?”
之前众人质问展悠然,同仇而怒喧要当场杀了展悠然以告慰洪生孔山之灵时,曾有人重伤一名侠士,且让这名疯癫的侠士送来一封书信。那封书信不但出场的方式叫人惊讶,就连那话里头的内容,让人听后也是记忆犹新。
展悠然乃是受了奸人陷害,孔山之死并非他恶行。当时的那一封信不但述着背了天下群雄认定之事,更是言辞癫疯,句句羞辱群雄。
句句羞辱的话,现如今记起仍旧叫人心中气怒。
当时因了这一封信,不知多少英雄心内怒恼,心中各个皆立下誓言倘若一日让他们晓得何人写的这一封信,他们必将那人千刀万剐,以解那日之怒。
凶恶的誓,心中落定,却谁都想不到那样一封书信竟是出自眼前这娇滴滴的姑娘之手。
着实想不到,以至于翁老前辈这话问出,有人忍不住心里挂了奇。
不信。
就算这姑娘瞧着邪性十足,也难叫人同那封羞辱群侠的书信与这娇滴滴的姑娘联系到一处。
人生得娇滴漂亮,向来是要得其他人多出不少便利的,此事要说也算是人生的一种真谛。只是真谛之事虽得世间大多数人默认,很多时候真谛并非真事。
翁老前辈的询,有人心中难将两事混清,可事实很多时候往往超出众人所料。就在翁老前辈问出,且不少群雄难以相信时,离上殇那处却已笑着回道。
“老前辈说得没错,那天的那封书信,的确出自我手。”(未完待续)